男人滿臉興奮,帶著他人羨慕嫉妒的注視走了過去。
“把手伸出來。”傅行舟表情淡淡。
男人急忙做出一個握手的姿勢,手上的汗毛都在快樂的呼吸。
傅行舟抽了一口煙,姿態隨意的長臂一伸,將那半截煙灰點落在男人手心。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沒吸完的煙直接就著他的手心碾滅。
空氣中有種皮肉燒焦的味道緩緩散開,偏偏男人的慘叫還要強忍在口中,額頭冷汗滾落,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驚嚇。
傅行舟拿出濕巾擦了擦抽過煙的手指。
“滾。”用過的濕巾被丟在男人的臉上。
“對不起,傅先生。”男人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一邊道歉一邊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保鏢冷眼掃了一眼包間內的其他人。
眾人就算再傻,也知道傅行舟不是來找他們喝酒聊天的,親眼目睹了那位被當成人肉煙灰缸的慘狀,誰還敢繼續留下來。
包間裡的人頃刻間做鳥獸散。
蔣淵要走,卻不忘回頭去看葉言。
所有人都害怕的像要鑽進地洞裡的老鼠,隻有她一臉淡然。
不過這也不怪她,一個底層圈子裡的小醫生,她哪知道旁邊那位的身份。
蔣淵管不了那麼多,正欲離開,就聽到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回來。”
蔣淵頭皮發麻,四肢有些不會動彈。
“很愛吃炸雞?”傅行舟掃了眼麵前的盤子,一盤炸雞,除了他要喂給葉言的那塊,沒有人動過。
“還好。”蔣淵陪著笑,滿腦子莫名其妙。
“去問一下,店裡還有多少炸雞。”傅行舟這話是對保鏢說的。
保鏢很快就回來了,身後跟著青川會所的經理。
“傅先生,剛才後廚清點過了,今天店裡還能做六十四份炸雞。”作為頂級會所,青川從不留隔夜食材,所有用不完的料理,第二天都會處理掉,“您都要嗎?”
傅行舟看了一眼蔣淵:“要,蔣少喜歡。”
經理是認識蔣淵的,蔣家唯一的兒子,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不過放在傅行舟麵前,什麼也不是。
很快,六十四份炸雞先後端了上來,勉強用了兩張桌子才堪堪擺下。
經理有些同情的看著蔣家那位少爺。
蔣淵知道自己踢了鐵板,可他完全猜不到原因,當即嚇得屁滾尿流,“傅先生,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您說出來,我一定改。”
傅行舟攬著葉言的肩膀,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你說呢?”
蔣淵如遭雷擊。
葉言是傅行舟的女人?
“我老婆的嘴,也是你這種狗雜碎想親就能親的?”傅行舟單手扯著蔣舟的後衣領,一把將人按在了碗裡。
六十四份炸雞,經理貼心的把醬料裝在了一個大碗裡,這個大碗正好埋下蔣淵的臉。
香辣醬從蔣淵的眼睛、鼻子和嘴裡嗆進去,他慣性的掙紮,可是按著他的那隻手讓他沒有任何掙脫的餘地。
呼吸阻斷,鼻腔裡塞滿了異物,有那麼一瞬間,蔣淵覺得自己要死了。
“傅行舟。”葉言輕輕晃了一下他的胳膊,衝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