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你發個定位給我。”
“乾什麼?”傅行舟看在他好心幫忙的份上,順手甩了個定位過去。
“收賭債。”
唐敬堯高高興興的將截圖轉發給了賀煦安和梁崢:“願賭服輸吧,兩位。”
誰說傅二肯定不會回來,這不,已經美人在懷了。
傅行舟不知那三人私下裡用他打賭的事,此時正認真琢磨著唐敬堯的話。
然後,耐心等待。
果然,葉言的哭聲逐漸小了,肩膀抖動的弧度也逐漸變弱,窩在他的懷裡像隻可憐的小貓。
他輕輕揉了揉小貓的腦袋。
放在頭頂的那隻大手,掌心的溫度透過頭皮傳致四肢百骸。
她像是猛然清醒,急忙從他的懷裡抬起頭。
他的衣服上濕漉漉的一大片,沾了眼淚和鼻涕,皺皺巴巴的有點慘不忍睹。
他是有潔癖的,抽完煙都要用濕巾擦拭手指。
葉言頓時又慌又亂。
慌的是這套家居服是他訂製的,前不久才在時裝周上走過秀,肯定很貴;亂的是,她剛才竟然趴在傅行舟的懷裡哭了那麼久,好像要把這些日子積壓的委屈與害怕都一股腦的傾瀉出來。
她在他麵前,一向都把情緒隱藏的很好,哪怕是委屈和羞辱,也會咬著牙咽下去。
她很少哭,再傷心再難過,自己偷偷掉幾滴眼淚也就過了,這是第一次,她在一個人的懷裡哭得昏天暗地。
對方還是傅行舟,那個讓她恨不得劃清楚河漢界的傅行舟。
“喜歡聽故事嗎?”傅行舟謹記唐軍師的建議,用指腹輕輕蹭著她積在眼底的水光。
他第一次見她哭得這麼傷心,眼睛紅紅的好像兩個水蜜桃,臉蛋更像是染了純天然的胭脂,水嫩的想讓人掐一把。
見葉言微微撐大了眼睛,傅行舟繼續問:“你喜歡聽童話故事,還是喜歡聽鬼故事?”
葉言:……
傅行舟要給她講故事,這本身不就是一個鬼故事嗎?
“你這衣服,我會賠的。”葉言小心翼翼。
傅行舟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家居服,在看到胸前那一片不明水漬時,他眼中的嫌棄差點就要爆發出來。
“你……。”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看到那小兔子一樣可憐巴巴的眼睛,硬是到了嘴邊又生生憋了回去。
媽的,內傷了。
傅行舟又換上了葉準的白T恤。
他不可能穿著滿是口水的衣服還無動於衷。
沉默,沉默是今天晚上的大堂前地。
過了一會兒,傅行舟剛要開口,葉言急忙打斷他。
“我,我不想聽故事。”
就,很嚇人。
傅行舟閉了嘴,起身去拿了個紙袋過來,“給你。”
生怕她拒絕,又勉為其難的補充:“不是包,很便宜。”
葉言莫名想笑,原來他也知道,他隻會送包,因為包不必量尺寸,也不挑身材,更不必花心思,送人最簡單。
葉言打開紙袋,裡麵隻有一件衣服。
跟她平時買的那些衣服一樣,很普通的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