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你給我說清楚了。”傅行舟再次扳過她的小臉,語氣倒是平靜了下來,“我去內陸是為了南宮煙的巡回畫展不假,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她睡一起了?”
操蛋,他是腰好,但不是用來背鍋的。
葉言不想落了下風,起碼在眼神上要堅定,不能輸。
“南宮煙都發了臉書,拉塞爾的名畫,傅先生難道不關注一下嗎?”
傅行舟可以肯定,南宮煙絕對不敢在公眾平台上暴露他的信息,但葉言的語氣又這麼篤定。
他一瞬間的遲疑落在葉言眼裡就是心虛。
“怎麼樣,想起來了?”
傅行舟:……
“那張照片的左下角,可是出現了傅先生的手呢。”葉言冷嘲,“總統套房,孤男寡女,難道是我在胡說八道?你要是不信,就自己看看。”
手?
傅行舟突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你笑什麼?”葉言有點毛骨悚然,但又感覺不到惡意與怒火,他的笑,好像是真的在笑。
男人的拇指在她的朱唇上輕輕摩挲了幾下,笑意在眼中擴散,“你隻憑一隻手,就認出我了?”
葉言:……
等等,這是爭論的重點嗎?
不行,她不能被帶到溝裡去。
“你敢說那不是你?”
“是我。”
葉言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傅行舟忍不住笑出了聲,更是低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像是……在安撫耍脾氣的小朋友。
這一波操作下來,給葉言整不會了。
這男人莫不是被氣傻了?
還是企圖轉移注意力?
肯定沒安好心。
她一副戒備的樣子讓傅行舟笑意加深,“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憑一隻手就認出我的?”
“表,那隻四千萬的表。”
“有這塊表的不是隻有我一個。”
“同樣的表,同樣的手,卻隻有你一個。”
奇怪,他不應該有被捉奸的惱羞成怒嗎,怎麼看起來反倒還很沾沾自喜。
“是不是我身上隨便哪一處,你都能認出來?”
葉言是學醫的,對於人體的骨骼結構和組成自然是了解萬分,在常人眼裡很難分辨的手腳,在她眼裡就是各有特點。
況且,她跟傅行舟床笫糾纏,他了解她身上的敏感處,她對他的身體特點也了如指掌。
“差不多吧。”葉言如實回答。
“所以,你覺得我的手出現在南宮煙的照片裡,我倆就睡了?”
“難道那不是你的套房?”她可是上網查過的,國際環城大酒店隻有一間總統套房,平時接待的都是貴賓。
南宮煙能入住,肯定是借了傅行舟的光。
“房間確實是我的,但你看到我倆光著躺在一起了嗎?”
“傅先生,你現在是在強詞奪理,我又不是攝像頭。就算我是攝像頭,也沒有偷窺彆人滾床單的愛好。”
傅行舟挑眉:“捉奸要在床,你隻憑一隻手就肯定我跟她睡了,未免太草率。如果法庭都像你這樣斷案,這世上不知道要有多少冤死鬼。”
葉言不語。
“而事實是,那天晚上南宮煙確實來過我的房間,不過是找我說事情。她無意中發現了牆上的名畫,提出要拍照,我同意了。至於她把我的手拍進去是有意還是無意,你自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