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在忘情的跟著擺動身軀,忽然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一個人。
他喝得有些迷迷糊糊,見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小哥,於是拿起一個杯子放在他麵前,“想跟叔喝酒?”
林亦珩掃了一眼他手持的酒瓶,是這家酒吧最便宜的酒。
他女兒抱了條金大腿,就給他父親喝這麼廉價的酒?
而且看他的神色,一副缺女人的模樣,那“金大腿”似乎也沒那麼慷慨嘛。
“我請你喝酒。”林亦珩抬起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睛,“但我們換個地方。”
聽說有人請喝酒,葉建安立刻兩眼發亮。
他也不怕對方害自己,像他這樣年紀一大把的,圖他又老又沒錢嗎?
兩人來到一家不太起眼的小酒館,林亦珩點了幾瓶白酒。
葉建安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不時抬眼看向對麵:“小哥,你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請我喝酒?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你真的不認識我?”林亦珩眼中泛著冷洌。
葉建安嗤笑:“小哥,彆開玩笑了,看你這身行頭就不是個普通人,你戴的那塊表,有幾百萬了吧?我怎麼會認識你這樣身份高貴的人。”
林亦珩放在身側的右手倏然收緊,身上溢出幾絲殺意。
葉建安,這張臉哪怕已經過了十年,仍然會像噩夢一樣出現在他的夢裡。
父母給他下跪,卑微的祈求他放過自己的兒子,他居高臨下,仿佛能夠主宰彆人命運的神。
他伸出五根手指,“五十萬”
五十萬,足夠他們傾家蕩產。
他記了這張臉十年,他卻輕飄飄的說,他們不認識。
是啊,他又怎麼會記住一個受害者的臉,像他這樣的受害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個。
他和他的女兒互相配合,那些年沒少斂財吧。
“是,我們不認識,你長得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故人。”林亦珩給葉建安滿上杯中酒,“我以前叫他叔叔。”
“看你的年紀跟我女兒差不多,你叫我一聲叔叔也行。”
“你有女兒?”林亦珩試探性的問。
“我有一兒一女,我女兒可優秀了,在醫院做醫生,很多有錢人都找她看病。”葉建安得意洋洋的抿了口白酒,“那些有錢人,再有錢又能怎麼樣,得了病不還是要求爺爺告奶奶。”
葉建安說著,就從兜裡掏出錢包,錢包的夾層裡放著一張照片,“你看,這就是我女兒和兒子。”
林亦珩定睛一看,臉色頓時黑沉如墨,這照片竟然是十年前的,葉言還穿著高中時的校服,臉上帶著少女的青澀。
“這照片挺精致的,看來你們家那時候條件不錯,這樣一張照片得不少錢吧?”林亦珩想引導著葉建安說出當年事情的真相,哪怕不能把他送進去坐牢,他也要讓所有人知道葉家人的醜惡嘴臉。
葉建安喝得滿麵通紅,嘴巴有些發飄,眼前的男子明明就是當年被他陷害的少年,他卻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