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傷在右邊的額角,傷口不算長,但是極深。
醫生先是給她止了血,又在反複檢查有沒有傷到筋骨,需不需要縫針。
孟恬交了拍CT的錢回來,聽到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響,那是葉言的包,她暫時提在手裡。
這麼晚通常不會有人打電話,生怕是急事,她一手擎著各種單子,一手把電話掏出來。
屏幕上顯示了兩個字:老公。
來不及詫異,孟恬按了接聽。
“喂,你好。”她打招呼的腔調略微有那麼點小顫音。
片刻的沉默後,男人略帶低啞的嗓子傳來,“你是誰,葉言呢?”
近在耳畔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底色清冷,繪圖性感,撩人在不知不覺之間。
孟恬緊張的深吸了口氣,哪怕她早知道這位的存在,但在電話中聽到他的聲音還是第一次,氣場破空,好像本人親臨般的壓迫感。
“我是孟恬,阿言的朋友。”
“你們在哪?”
孟恬還沒說話,恰好一名護士在喊:“鄭嘉怡來了嗎,去10診室門口排隊。”
“你們在醫院?”
“阿言受傷了,醫生讓拍片子……。”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粗魯的打斷:“哪家醫院?”
孟恬回到診室,扶著葉言去拍腦CT。
“剛才你老公來電話了。”排隊的時候,孟恬把電話遞給她,眼神幽怨,“你們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
“老公?”葉言不解。
忍著眩暈與惡心的感覺,她解鎖手機翻看了下,果然屬於傅行舟的號碼標注名字是“老公”。
她之前一直沒存他的號碼,那天從青山會所出來,他惱她遇事不會想著他這座靠山,親自要了她的手機把號碼存了進去。
當時,她沒注意他給備注了什麼。
之後,好像也沒給他打過電話,有事就發信息,他不回,她也就不了了之。
“我聽他的聲音,挺緊張你的。”孟恬燃起了熊熊八卦之心,“這是睡出感情了?”
葉言把手機遞回去,腦袋暈得根本不想跟她逗嘴。
“你看,要是不樂意,你肯定會把備注改過來。”
“我頭暈。”
“拉倒吧,大家都是醫生,你有沒有暈到連個備注都改不了的程度,我還不清楚?”
葉言索性閉上眼睛不理她。
“其實這個傅行舟也沒那麼壞,你說小準的事情都是他幫的忙,要是他真把你當成泄欲工具,還會管這種閒事?”孟恬無聊的開始自言自語,“你說他會不會對你日久生情,改邪歸正,從此一生一代一雙人……。”
“你現在閉嘴,我說不定能少縫兩針。”葉言無奈。
前半句倒是在理,可是後半句就扯得沒邊了。
一生一代一雙人這種詞,若是安在傅行舟身上,恐怕會把納蘭性德氣到掀棺材板。
拍完CT,出片要半個小時。
醫生說傷口太深,縫針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孟恬急著打聽關於美容針的事,又托人去找這方麵的專家。
葉言倒是無所謂,傷在額角,不是特彆明顯,平時那裡也有些毛茸茸的小碎發。
CT結果還沒出來,傅行舟就到了。
他來得匆忙,保鏢都被遠遠的甩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