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行舟抱著她,努力壓下升騰的欲火,“我們不是一起來的。”
這個休息室不大不小,有沙發和茶幾,牆上掛著沒開的電視。
傅行舟坐到沙發上,長腿交疊,“我隻知道他和姚、夏兩家都沒有交情。”
沒有交情卻來參加訂婚宴,說他不是衝著孟恬,鬼才信。
“你能不能幫我套套話,看看他到底想乾什麼?”
傅行舟斜她一眼,帶著玩味的笑意,“套出來了,你有能力阻止?”
“那你勸勸他行嗎?孟恬是法醫,她秉公執法是職責所在,如果薑影不做違法的事情,也不會被送進去。”
“這個道理誰都懂。”傅行舟拉著她的手坐在自己腿上,“但是唐敬堯不懂,準確的說,他不想懂。”
見她眉頭緊擰,傅行舟抬手蹭了蹭,“如果薑影是你,我也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任何人,不管你是對是錯。”
葉言怔怔的看了他好一會兒,胸膛中似有暖流緩緩流過。
“唐敬堯和孟恬的恩怨,我無法插手。”傅行舟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她細嫩的後頸,“順其自然吧。”
“唐敬堯,殺過人嗎?”葉言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問得認真。
“你覺得……我殺過人嗎?”傅行舟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氣息逼近,深邃的目光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
葉言想到當初那個通緝犯被打得的慘狀,命懸一線隻在一念之間。
像傅行舟這種人,就算背上人命,也多得是人替他頂,他可以把一切做得乾乾淨淨,或者假以他人之手,總之,他的手上肯定不會沾血。
“如果是,你會怕我嗎?”
葉言搖搖頭。
“傻瓜。”傅行舟笑了笑,“像我們這樣的人,哪有乾淨的。”
“唐敬堯會讓孟恬用性命還債嗎?”這才是葉言最擔心的。
傅行舟挑眉:“你把他想得太仁慈了。”
取人性命,那不過是最低級的報複方式。
~
孟恬沒躲一會兒,就被孟夫人的電話叫了出來。
她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唐敬堯的影子。
像唐敬堯那樣的身份,肯定不會在大廳裡和這些烏泱泱的人擠在一起。
孟恬拍了拍胸脯。
“你是見著鬼了,怕成這樣?”孟夫人不解。
自己這個女兒從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不然也不會去學法醫。
當初因為她選了法醫專業,她和孟父是全力反對的,誰家好好的小姑娘天天跟屍體打交道,孟家又不是養不起她。
但這孩子性格執拗,一旦做出決定,九頭牛也拉不動。
“比鬼還可怕。”孟恬想到唐敬堯那標致性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阿言呢?”孟夫人四處看了看,並沒有見到葉言。
孟恬剛才躲在二樓的時候,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很像傅行舟。
傅行舟來找葉言了?
宴會現場一片平靜,顯然他的到來並沒有其他人知道,賭王隻是單純的想見老婆罷了。
“可能去衛生間了。”孟恬隨便敷衍了一句。
話音剛落,葉言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