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拿來點餐平板,兩人各點了一杯果汁。
“你是醫生?”沈晚兒的反應也很驚訝,同時難掩崇拜,“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醫生了。”
“沈小姐是做什麼職業的?”葉言低著頭,攪著杯子底部的柚子果肉。
“葉醫生,你剛才說了什麼?”
“嗯?”葉言將小勺擱下,有些不解。
沈晚兒突然撩開耳邊的長發,在那小巧的耳朵裡塞了一個白色的東西。
葉言認識這個牌子的助聽器,國外生產的,一對一量身定做。
“其實剛才她們說得話,我聽得一半一半。”沈晚兒眨眨眼,“有一些能聽到,有一些要靠辨認口型,你剛才低著頭說話,我就沒聽清。”
“這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後天的。”
葉言想了想,開始用手比劃:“其實我會手語,我可以用手語跟你交流。”
“你會手語?”
“我的病人當中也有不少聾啞人,醫院義診的時候,福利院裡也有同樣的老人,所以我就學習了手語,方便和病人交流。”
“葉醫生可真是個認真負責的好醫生。”沈晚兒豎了一下大姆指,“我四歲的時候,父母出意外去世了,而那場事故也讓我的耳朵徹底失聰。陳家伯父是父親的合作夥伴,他收養了我。為了治好我的耳朵,陳伯伯帶我去了很多地方,看過不少名醫,但是收效甚微。去年,哥哥給我配了這副助聽器,總算能夠聽得見一些聲音了,再加上對口型,也能像個正常人一樣交流。不過這東西戴上後很不舒服,耳朵裡總在嗡嗡的響,吵得我頭疼。”
葉言了然,原來沈晚兒是陳家收養的故人的孩子,從小和陳宜人一起長大的。
應該和親兄妹沒什麼區彆了。
餐廳的陽台上,陳宜人正和傅行舟一起抽煙,煙霧飄渺間,男人眸色漸深:“倒是很少見她能和彆人坦誠心扉,你家葉博士有幾分本事。”
傅行舟笑笑。
“葉博士會手語?”
傅行舟吸了口煙,目光落在那道纖細的影子上:“巧了,我也是才知道。”
他的葉博士可真是一個能不斷給人驚喜的百寶箱,隻是高冷的外表下似乎還藏了幾斤反骨。
忘了他出門前的叮囑,就敢這樣一瘸一拐的跑出來?
葉言抱著四九輕手輕腳的回到房間,本來想趁著傅行舟還沒回來消毀“出行”的證據,沒想到一進屋就看到坐在書桌前辦公的男人。
他似乎是在開一個視頻會議,電腦裡傳出謹慎而又嚴肅的發言聲。
葉言自知理虧,於是想要給他接杯水將功補過。
傅行舟正聽著公司高層高談闊論,就看到一隻小兔子一蹦一跳的往廚房去了,那乖巧又做賊心虛的模樣勾得他心直癢癢。
葉言一杯水還沒接滿,突然被人從身後抱起。
“你不是在開會嗎?”葉言驚呼,慌慌張張的去看那台電腦,就怕攝像頭還對著他們。
“不開了,休會。”傅行舟將人放到床上,同時將迷迷糊糊打瞌睡的四九丟了下去。
四九:我不該在床裡,我應該在床底。
“我腳上有傷。”葉言試圖自救。
“我會小心。”傅行舟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對著那還在反抗的小嘴就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