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傅行舟的臉隱藏的黑暗中,看不真切。
葉建安不敢再說什麼,生怕這位大佬突然再改變主意,那他一定小命玩完。
傅行舟是什麼人,他打聽過,心知肚明。
葉建安離開後,保鏢再次走進來,“傅先生,要不要……”
“先彆動他。”葉建安是葉言的父親,不管父女倆關係如何,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他若真是動了葉建安,以後也沒辦法向葉言交待,“你去買一家海產店,儘快過戶給他。”
葉建安想要錢,但錢到了他的手裡,可能就會消失在賭桌和酒桌上,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個實體店,隻要他能用心經營,就會有收入,葉言也不用再操心他。
“太太那邊?”保鏢還是有些擔心。
“先把那個疊馬仔處理了,派人盯著點葉建安。”
當初傅行舟在醫院看到葉言,一眼驚豔,讓人私下調查她,才知道這位葉醫生是個強種,為人高傲清冷,就算對待VIP那些尊貴的病人也不會阿諛攀結。
如果想要得到她,不想個萬全之策,怕是會玉石俱焚。
所以傅行舟才會從葉建安身上下手,利用疊馬仔釣葉建安上鉤,讓他欠下巨額賭債。
葉言隻知道傅行舟霸占她是因為父親的賭債,父債女還,她認了;但她並不知道的是,讓葉建安重染賭癮,也是他設計的一環。
從前根本沒有想過葉言知道會怎樣,一個女人而已,隨手丟了就是。
現在才明白,這是自己當初一手埋下的隱患。
傅行舟有些煩燥的再次點了根煙,正巧屏幕亮起,是葉言的視頻電話。
她剛剛下班,一手擎著手機,一手在給四九喂貓糧。
四九愛吃鮮食,阿姨每天都會做好放在冰箱裡,走時再拿出來化凍,等到葉言回家便可以直接喂了。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葉言發現傅行舟那邊光線很暗,還以為他正在應酬。
“沒有。”
傅行舟拿起遙控器打開窗簾,外麵燈紅酒綠的夜色透進來,他的臉龐也逐漸清晰。
“阿姨說四九今天有點拉肚子,如果吃了藥還不好,我想明天帶它去看一看。”
她低著頭,有些心疼的盯著正在吃食的四九。
溫暖的光線下,她的皮膚泛著細瓷般的潔白,垂在耳側的發絲讓他有種想要將手伸進屏幕,輕輕將它掖到耳後的衝動。
“好,我明天回去。”傅行舟的聲音都不覺溫柔了幾分。
他忍不住抬起手指輕觸了一下屏幕上的臉,“言言。”
葉言愣了一下後才抬起頭,一雙有些無辜又有些茫然的臉看向鏡頭,“你,在叫我?”
“這個稱呼不好聽嗎?”
葉言的臉有些微紅,“好聽是好聽,但你突然這麼叫,有點奇怪。”
她突然一本正經的把手機舉到麵前,整個臉似乎都貼了上去,白皙的麵孔,微挑的鳳眼,紅嘟嘟的唇,就那樣色彩豔麗的撞入視線,“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花心的毛病又犯了?”
傅行舟笑,“沒有,想叫就叫了。”
他將手機攝像頭轉成前置,在屋子裡掃了一圈,“你看,屋裡就我一個人。”
葉言仔細看了一圈,滿意的哼哼:“知道啦,查崗結束。”
“言言。”傅行舟忽然又這樣喊她,“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葉言覺得,她家傅先生今天有點肉麻,平時和她視頻,三句話說不上就開始流氓她,今天倒是賣起了深情人設。
但,還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