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葉言沒心情跟他虛與委蛇,“傅行舟,我們好好談談。”
“你想談什麼,我們的未來,還是葉準的未來?”傅行舟給葉言盛了一碗粥,一句話便把話題卡死了。
顯然,除了這兩個問題,他不想跟她談論其它。
“我不想留在這裡。”
“可以不留在這裡,那我們回禦橋。”
“傅行舟,你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葉言惱火,“我想回自己的家。”
回禦橋和在這裡有什麼區彆嗎?
無非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什麼也沒有改變。
“我們是夫妻,我們的家是共同的,這裡是我的產業,自然也是你的家。”他把粥碗推過來,“要涼了。”
“你自己吃吧。”葉言氣乎乎的去找四九了。
傅行舟端著碗跟過去,“你這麼瘦,不吃飯不行。”
“對著你,我沒胃口。”
“那我出去,你好好吃飯。”他將碗放下,獨自開門離開。
葉言望著麵前的半碗米粥,不知如何是好。
她以為自己說幾句傷他自尊的話,他就能惱怒。
但他根本不受她的刺激,脾氣好的不像話。
對著她的時候,好像在哄孩子,又好像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她的所有脾氣都像打在了棉花上,完全發泄不出來。
“傅行舟,我想知道小準現在的情況?”
三天後,葉言找到正在隔壁辦公的傅行舟。
這些天,她將度假村走了個遍,每次都會有保鏢不遠不近的跟著。
度假村口有保安,裡麵有管家,每一個人看到她都“如臨大敵”,就怕她會突然跑了一樣。
在這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視之下,她不可能離開度假村。
但是住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傅行舟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磨平她的棱角,讓她心底的那份鬱結慢慢的被時間消化。
一個人,總是接受彆人的好,就會漸漸淡漠仇恨,逐漸被潛移默化。
等她對他的恨意不再強烈,等到她已經適應了目前的一切,那才是真正中了他的圈套。
不管怎樣,葉言得想辦法回去。
傅行舟看見她,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歡喜:“今天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我想看小準。”葉言強調,“他剛經曆過大手術,我需要隨時知道他的情況。”
“我安排了人照顧他,寸步不離。”
葉言:……
“你不會給他送了一個保鏢過去吧?”
“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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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傅行睿。”一身天藍色校服的男生站在講台邊,敷衍的做著自我介紹。
老師滿臉堆笑:“這是我們班新來的轉校生,傅行睿,希望大家好好相處。”
在熱烈的掌聲中,依稀夾雜著女生的議論聲。
“他好帥啊。”
“他是痞痞的帥,葉準是陽光的帥,帥的不一樣,風格也不一樣,在我這裡,他們並列永援校草。”
“真是個牆頭草,昨天還追著葉準花癡,今天就並列了。”
女生們咯咯的笑聲中,傅行睿麵不改色的走到葉準旁邊。
他看了一眼葉準的現任同桌,曲指在他的桌麵上敲了兩下,“你去那個位置,我要坐這裡。”
戴著厚厚眼鏡的方東城有些緊張的看向班主任。
班主任頭皮發麻,擺擺手:“你和傅同學換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