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小姐得罪了人。”
“得罪人?”柴塵不解。
葉言在的時候是不給那些有錢人麵子,但從來沒有收到過投訴。
“她得罪了傅家。這件事現在已經傳遍了澳城的所有醫院,我們人事部都接到了領導們的口頭警告,絕對不能錄用她,看到她的簡曆,直接丟進碎紙機。”
“你們……。”柴塵氣得臉都紅了,偏偏又不知道該找誰發泄。
人事是沒錯的,他們也是打工人,領導不讓錄,他們肯定不敢私下錄用。
但是得罪傅家這件事,好像不是空穴來風。
柴塵在聖地醫院聽到的傳聞也是跟傅家有關,但都是大家的猜測,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
現在這些人言之鑿鑿的,不像是道聽途說,肯定是有人提供了實證。
不想讓葉言在這個行業繼續呆下去,誰有這個能力?
隻有傅行舟本人了。
柴塵遠遠看到坐在大廳等他的葉言。
她沒有看手機,而是在看一份醫院簡曆。
不知道她之前經曆了什麼,但是她所看的醫院材料已經從聖地這種三級醫院,掉到了二級一級醫院。
柴塵覺得一陣心酸。
她明明擁有一身才華,但在強權勢力麵前,卻顯得這樣的弱勢而無助。
兩人選了附近的一家餐廳。
等菜的間隙,葉言拿著一份資料詢問柴塵的意見:“雖然這家醫院偏了一些,但有適合我的職位。”
柴塵接過她的手機看了看,強顏歡笑:“還行,你要是去了,就能挑起這家醫院微創手術的大梁了。”
“你一定是有求於我,才會這麼誇我的吧。”葉言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是漂亮。
柴塵沒忍住,也是不想看到她一次次失望的樣子。
“葉言,你是不是得罪傅家了?”
葉言臉上的笑容僵住,聰明的她,很快就明白了柴塵這句話的意思。
“我剛才和人事打聽了一下,他說他們收到了上麵的命令,隻要看到你的簡曆,統統作廢,因為你得罪了傅家,他們不敢用你,用你就是與傅家做對。”柴塵神色凝重:“這些醫院鬥不過傅家,他們這樣做是為了自保,所以,你還是要從根源上找原因。”
葉言聯想到方副院長之前怪異的反應,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是傅行舟不想讓她繼續在這個行業立足,隻有他發話,這些人才會遵為聖旨。
明明,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離婚證是他親自辦的,關係是他親自斷的,他為什麼還要繼續跟她過不去?
是想證明,沒有了他,她葉言就沒辦法在這個城市活下去了嗎?
葉言氣到手腳發抖,眼眶泛出淚光。
“葉言。”柴塵急忙起身,抽了兩張紙巾遞上去:“我手頭上還有些閒錢,不如我們一起開個診所。隻要你想繼續做醫生,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會幫你實現。”
葉言搖搖頭,抿著唇想把眼淚憋回去。
“車到山前必有路,沒關係的,我們一起想辦法。”
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樣子,柴塵心痛的不行,但他又不敢逾越,隻能不斷說著安慰的話。
“我不能連累你。”葉言瘋狂搖頭,淚水也隨之湧出,“我自己不做醫生了沒關係,要是讓你也丟了這份職業,我才會真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