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淩謙站在陛下身邊,孟禮跪在地上。
“陛下,此事定有蹊蹺,還望陛下容臣詳查。”
昨晚孟懷從宴席離開後他就沒再見到兒子,原以為他又如曾經那樣與哪個宮女行荒唐之事。
不料今日一早收到消息兒子被陛下打入天牢的消息,大致了解經過後他匆忙趕到宮中。
“哦?依愛卿所言這事另有隱情?”陛下玩味開口。
這話讓孟禮心驚肉跳,可想到還在天牢的兒子,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回話。
“孟懷素日行事雖然欠妥,可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昨日定然是有人故意設局陷害他。”
他的兒子他了解,以他們的權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怎會去觸陛下的黴頭染指宮妃。
況且禦花園與冷宮相隔甚遠,過去的路上不可能無人撞見。
當下他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淩謙用餘光觀察著陛下的神色,孟禮的話似乎讓陛下有了遲疑。
這件事他已從淩萱身邊的暗衛那裡得知真相,於公於私他都不會讓孟禮去徹查此事。
“昨天宴席之上,孟懷飲酒許多,之後便獨自離席許久未歸,看上去可不像是被人設計。”
淩謙幽幽開口,果然原本還有些猶豫的陛下眉頭瞬間染上怒意。
隨手將桌上的茶杯扔向孟禮,被砸中的首輔忍著痛意不敢妄動。
“你說他是被陷害,那你給朕解釋解釋昨天是誰讓他離席的?”
孟禮無法回答,他曾懷疑過是淩家父女搞的鬼,然而當時淩謙全程都在席間沒有離開,淩萱那時也在尚食局安排宴席事宜,孟懷確實是自行離開。
淩謙心中冷笑,“孟懷後宅中的妻妾多不勝數,民間關於他欺辱女子的傳聞可不在少數,醉酒之下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不足為奇。”
“你胡說。”孟禮抬頭不善的看著淩謙。
淩謙沒理會他,轉而看向陛下,恭敬行禮。
“茲事體大,臣不敢妄議,因此特意去尋了昨日宴席上伺候孟懷的太監詢問,還望陛下宣他覲見。”
天子微微點頭,小太監被人帶了進來。
他顫抖著身子跪地匍匐,淩謙讓他把當時的情況說出。
“昨日孟大人飲了不少酒,醉態儘顯,他離席後奴才怕他出事便跟了上去,到了連廊走道處孟公子不斷讓奴才滾,其間還一腳踹向奴才胸口。”
那一腳力道之大,小太監當下吐了些血,他不敢再停留,隻得強撐著身子離開。
孟禮揪住小太監的領口,目露凶光,“是誰教你這樣說的。”
小太監臉色慘白,“首輔大人,奴才說的都是實話,”
“孟首輔,陛下麵前豈容你這般造次。”淩謙嗬斥。
孟禮回過神,鬆開自己的手,惶恐開口。
“臣一時失了分寸,還請陛下恕罪。”
上座之人沒有言語,淩謙察覺他對孟禮禦前失儀不滿,於是便趁熱打鐵。
“陛下,宮中守衛森嚴,孟懷卻猶入無人之地來去自如,更對內監拳腳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