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陛下的準許,淩萱馬不停蹄的來到太後的寢宮,將慎妃的行為以及希望太後出手對她進行懲治。
太後轉動著手中的佛珠,“這件事哀家也有所耳聞,慎妃確實做得不對。”
就在淩萱以為太後會出手時,對方話鋒一轉。
“不過她始終是嬪妃,如果因為一個小小的宮女便對她處罰,說出去總是不大好的。”
太後顧及慎妃身後的勢力,再加上對方在宮中多年。
於情於理公然處置慎妃臉麵上都過不去,萬一因這件事生了嫌隙,反而得不償失。
她注意到淩萱越發難看的臉色,“哀家會讓嬤嬤給那個宮女家人補償,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提了。”
太後下了逐客令,淩萱沒再多說起身離開太後寢宮。
天下起蒙蒙細雨,她獨自走在宮道上,任由雨水肆意的拍打在她身上。
多日的連軸轉本就沒有休息好,今日又淋了雨,太後置之度外的態度,回去後淩萱終是撐不住倒了下去。
這可把女官嚇壞了,連忙叫來太醫診斷,生怕淩萱出個好歹。
“尚宮寒氣入體,加之憂思操勞過度引發高熱。”
太醫診脈後說著,旋即開了貼方子,叮囑用量的同時明確告知淩萱這情況需要充足的休息,萬不可再像現在這般高強度勞累。
送走太醫後,女官吩咐宮女去後廚熬藥。
等淩萱醒來時已近深夜,額頭上還敷著降溫的帕子,女官疲憊的趴在床邊睡著了。
她取下頭上的帕子,口乾得緊,準備起身去倒水,不料驚動了女官。
“大人做什麼叫奴婢去做就是了。”
淩萱朝水杯處努努嘴,女官立馬倒好遞給她。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淩萱詫異,居然睡了這麼久,看來自己有空還是得多鍛煉鍛煉身體。
不過現在精神倒是充沛不少,淩萱這才注意到女官臉頰上高高的腫起。
“你臉是怎麼回事?”
女官捂住自己的臉,忙說是不小心撞的。
“你當我是傻子不成,這麼明顯的巴掌印是摔的?”淩萱語氣重了幾分。
見女官噙著淚眼委屈的模樣,她放輕語氣,“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人,打你就如同打我。”
女官這才開口,“您睡著期間慎妃曾來過,她尋不到您便扇了奴婢一巴掌,還當著尚宮局上下所有人說讓您老實些,彆妄想能對付她。”
淩萱嘴角抽搐,慎妃真是欺人太甚,想必當時她是想直接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女官怕是為了攔她闖入後院才承受了她的怒氣。
本以為太後能公正處理,誰料想她也是個權衡利弊的人。
現下滿宮的太監宮女嘴上雖然不說,心裡指不定如何看待自己當初對他們承諾的事情。
淩萱摸上女官的臉,柔和問道,“還疼嗎?”
女官癟嘴搖頭,“敷了藥已經不痛了。”
身體的痛輕易可以散去,但壓在心上的痛怕不是這麼好抹掉的。
“放心,我一定會讓慎妃受到她應有的懲罰。”淩萱眼神變得清明果斷。
既然沒有願意在這件事上出頭,那自己便做這出頭的人,至於後果如何,等那時再說。
父親這段時間被陛下派出做其他事情,不在京城,淩萱隻能自己開始策劃對付慎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