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笑了笑,“白子原本已經被逼至絕境,按你的想法走怎麼都是死局,但若將它放在這裡,便有了生機。”
“奴婢還是不明白,這和穆大人有什麼關係?”
淩萱把棋子放進棋罐中,“穆安就像這白子,若他強行留在京中早晚被那些老匹夫吃乾抹淨,倒不如遠離京城,在外闖出一番作為,不破不立。”
“噢--”女官麵上一喜,“奴婢懂了。”
看著女官的模樣,淩萱搖頭一笑,“咱們也幫他一把吧。”
雖然兩人之間意見有碰撞,但他總歸是為百姓著想,這一路未必順暢,索性她做次好事罷了。
“讓商會的人將穆安會前往各地宣揚新政的事傳出去。”
商會眾人生意遍及大越各地,大街小巷的貨郎也與隸屬各地商會,隻要借由他們的嘴將這個事情傳播出去,效果都是極好的。
再則他們身份不高,可作為探子的存在,穆安身份擺在那裡,難免在他離開後當地官府陽奉陰違。
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貨郎便可知會商會,商會再告訴她。
至於之後的結果如何,就看穆安如何去做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淩萱發現秦女官似乎特彆喜歡向她彙報穆安在外的情況。
儘管她已經說過自己並不關心,但對方還是樂此不疲的說著,她便由著她去了。
“大人,你知道穆大人遇到什麼事了嗎?”秦女官興衝衝的跑到她身邊。
淩萱低頭看著書卷,連眼皮都懶得抬,“要說便說。”
秦盈撇撇嘴,對大人的反應有些挫敗,“穆大人前幾日微服到達雲州時,發現有個小吏故意多收取百姓的稅錢。”
“然後呢。”
“儘管百姓極力爭辯那稅錢是他們一家攢了許久,翻來覆去數了數次無誤才來繳納的,可那人非說少了。然後穆大人出現揭穿了他的伎倆,小吏氣急敗壞當場便要對穆大人動手。”
她說得繪聲繪色,淩萱都不好打斷。
秦盈繼續開口,“這個時候,咱們東廠的侍衛出現把那小吏揍得落花流水,穆大人亮明自己的身份,當即讓人將他拿下。後又教百姓官府是如何收稅以及具體的金額,還將人講這些寫出來張貼在官府的公示欄上。”
想到那些壞人得到懲罰,秦盈隻想拍手稱快。
見她高興的樣子,淩萱露出個不易察覺的笑,終歸是十來歲的小女孩,情緒難免流露。
不過這倒是符合穆安的性子,畢竟在集州的時候他是敢拿著尚方寶劍怒斬狗官的人。
遠在雲州的穆安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
“阿七,你冷嗎?”他問著身邊的東廠侍衛,兩人一路走來也算熟稔了些。
阿七神色怪異的看著頭頂的大太陽,“大人,恐怕是您太虛了。”
穆安被無語到了,東廠的侍衛都這麼陰陽怪氣的嗎。
不過他來雲州這麼久,發現此地對新政的接受程度比他預期的高很多,幾乎算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推動成功。
對此,他將這一切歸於那日他當街懲治小吏欺壓百姓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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