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壽誕當天,普天同慶,文武百官紛紛獻上壽禮。
穆安獻上的則是數把萬民傘,是他所到州郡的百姓感念陛愛民如子,治理有方。
即便那些官員送的壽禮均是名貴珍品,但在萬民傘麵前全都黯然失色。
皇帝笑得眼尾的周圍都深了幾分,仔細觀摩後讓人好生收起來。
“穆愛卿有心了。”他滿意說著,順勢便說出讓他重回朝堂的決定。
新政推行已經步入正軌,隻要各州按照朝廷頒布的條令去執行便不會有什麼問題。
“穆愛卿這半年來政績卓然,內閣現下似乎還有空缺。”皇帝不確定的問著淩謙。
“回陛下,岑大人半月前致仕後,文淵閣大學士便空懸至今。”
文官這邊有好幾個人側頭看向孟禮的方向,想看看他的態度。
孟禮雖然笑著,但握著酒杯的指尖泛白。
他好不容易趁著這半年時間穩固了文官一派的地位,與東廠和武官之間的關係回到微妙的位置。
穆安一回來保不準又會出什麼幺蛾子,內心是極度不希望他回來的。
隻是陛下在今日這樣的場合提出來,若是沒有合理的理由去反駁,怕是會惹得陛下厭煩。
這邊武官倒是高興,對他們而言穆安雖然是文官,可卻不像那些老匹夫事事和他們對著來,在朝堂上甚至他還會站在武官這邊。
尤其是這次邊關能提早獲得糧草全靠穆安。
孟禮又看了看淩謙,這人從頭到尾都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便也不動聲色,等回去後再想對策罷了。
當夜,孟禮書房的光亮了整整一夜,幾位大臣同他徹夜商談,終於找到能阻止穆安回到朝堂的方法。
早朝陛下正準備讓人宣讀穆安為文淵閣大學士的旨意時,孟禮搶先一步開口。
“陛下,穆尚書不具備入主內閣的要求。”
皇帝不悅的看著他,孟禮繼續開口。
“大越自建國以後便有規定,但凡入主內閣的官員都需要外放兩年,兩年後再根據他執政的情況而定。”
“穆安已經外放半年,這期間的政績你們也是清楚的,難道還不足以支撐他進入內閣嗎。”皇帝反問。
兩年這個期限並不是定死的,曾經也有年限不夠但政績突出破例進入內閣的。
因此皇帝對穆安進入內閣這件事才這麼篤定。
“陛下,太祖爺曾明確規定,外放期間必須在一地長期任職,穆尚書卻是以欽差身份協助多地官府,根本不符合外方的要求。”孟禮步步緊逼,直言不諱。
皇帝眸光微閃,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知道今天孟禮是鐵了心不想讓穆安進入內閣。
孟禮也發覺陛下臉色不好看,便軟了態度,“臣覺得可封穆尚書為總督,前往漳州任職。”
總督與大學士同為正二品,看上去穆安都是升職,然而漳州是出了名的窮,穆安去到那邊沒有幾年是根本回不來的。
如此明顯的明升暗降,即便是直腦筋的武官都看出來了。
皇帝被孟禮打了個措手不及,心情全無,匆匆下朝。
以孟禮為首的文官集團得意的看著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