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讓人盯著的。”淩萱說著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
“想不到陛下也有這樣的癖好，將麗妃和惠嬪安排在同一處，看她們為了恩寵鬥得不可開交。”
見女兒編排陛下，淩謙無奈看了她眼，“陛下有陛下的考量。”
隨後他放下茶杯，漫不經心道，“她們兩人算是文武兩派推出來的棋子，陛下不能駁了他們的麵子，但又不想讓他們太過舒心。”
淩萱露出狡黠的笑同，“所以就將這兩人放在一塊，抬頭不見低頭見，再加上選秀那日的恩怨，勢必如同水火。”
看著女兒這般俏皮的模樣，淩謙寵溺點頭。
“不過柳萍兒你倒是得看緊些，恐怕還是沒絕了自己的心思。”淩謙提醒著女兒。
這幾日他見陛下時，看見在陛下身邊伺候的柳萍兒，與印象中那個漂亮的小姑娘不同。
現在倒是打扮得極其樸素，除了描眉外，幾乎不施粉黛，看上去就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宮女。
“好，女兒會找時機和她說說。”淩萱收起笑意。
太孫算是陛下不能碰觸的底線之一，柳萍兒要再來一次，怕是天王老子都保不住她了。
就在父女倆享受溫馨時刻時，東廠的探子有急事稟報淩萱。
“有什麼急事非得這麼晚來報。”淩萱不明所以看著父親。
“想必是重要的，咱們先去聽聽。”
淩謙的院子除了他和淩萱，旁人是不能踏進半步的，有事要稟告也隻得在門外等候。
兩人從院中出來後，探子開始稟報。
“姑娘，穆大人出事了，他讓屬下來尋你。”
淩萱眉頭一皺，“具體是什麼情況。”
整個經過暗探沒有全程目睹，隻能根據穆安的口述和路人說的結合大致說著。
“穆大人傍晚去酒樓與朋友吃飯，恰好忠勇侯家公子與友人也在。他瞧見穆大人後就指桑罵槐，出言辱罵。穆大人見對方醉態萌生，不想與他計較，便準備離開。可他卻攔住大人，指著他鼻子罵，穆大人實在忍不下去便與他發生了口角，誰知對方突然嘔血，沒多久便失了生息。”
“然後呢。”淩萱眉頭越皺越緊。
“大人想查看屍體，可被與忠勇侯家公子同行的人的攔住，他們說是穆大人害死了他。當下報了官，大人被京兆尹的人帶走了，現下約莫已經在牢中了。”
淩萱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有蹊蹺，“所以他便偷偷讓來找我。”
暗探點頭，他是負責保護監視穆安的，今日事發突然，穆安與忠勇侯家公子兩方的座位靠裡比較隱蔽，他隻得遠遠盯著。
至於兩人具體因為什麼發生口角他確實沒有聽到。
“爹，你怎麼看。”淩萱一時拿不定主意，轉頭問著父親的意見。
淩謙雙眸平靜深邃，“先讓人弄清楚對方具體的死因，忠勇侯家死了公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明日早朝肯定要讓陛下做主懲治穆尚書，且先看看陛下明日是什麼樣的態度吧。”
這件事現在看來疑點重重，穆安讓人來尋自己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他被關在牢中，應該是想讓自己幫他做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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