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父親不相信,她解釋著與穆安合作也是存了這個心,自己和父親畢竟算不得正派出身,而穆安就不同了,他是正經讀聖賢書,一路考上來的。
在天下文人麵前都是說得上話的存在,要知道不管任何時代,文人墨客都是不容忽視的一群人。
“隻要你對他沒意思便好。”等淩萱口乾舌燥說完一堆後,淩謙默默吐出一句。
淩萱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敢情自己說了這麼多,她爹根本沒在聽,反而還在那裡糾結自己喜不喜歡穆安。
“爹,我對他真的沒有意思,他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淩萱無奈擺手道。
淩謙打量了下女兒,“你這樣說爹便是真的信了,以前你每次帶回家的男子無一不是風光霽月,乖巧順從的。”
他想起好幾次在宮外的宅子上撞見跟在女兒身邊的男子,每個見到他都低眉順眼,又識趣。
淩萱頭頂一頭黑線,那些男子本就是她在南風館帶回來解悶的清倌人,自小便學習各種琴棋書畫、詩詞茶酒這些,穆安雖說長得不錯,可和這些人比起來那也是差了大截。
再說了,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見到惡名在外,殺人不眨眼的東廠廠公能不‘乖巧順從’嗎。
她扯了扯嘴角,“爹說得是,不過以後若女兒再帶個來,您就彆再去觀察了。”
那些年遇到的人裡麵,不乏讓她心動的,每當她想和人家更進一步,發展發展感情時,父親便以觀察為理由將他們帶走,沒幾天這些男子就都被嚇跑了,再也不敢和她接觸。
“這些男子你玩玩便罷了,萬不可和他們動真心,身份如此低下的人,怎麼配得上你。”淩謙嚴肅著,他生怕女兒認真。
“選夫婿要找個能對你有幫助的人。”淩謙蹙眉說著。
他入宮多年,可畢竟也作為貴族在集州生活了這麼久,再加上身居高位這麼多年,他太明白權力的重要性。
自己的女兒當是配得上最好的,若不是女兒抵觸,太孫正妃的位置她都是坐得的。
“這個你就不必操心了,爹會替你相看的。”他強勢地說。
淩萱知道拗不過父親,也閉口不提這話題。
父親走後,她屏退院中的宮女,獨自坐在藤蔓下的秋千上。
她已經不小了,父親還像小時候那樣對待她,就如同這秋千,她明明說過自己想要個能蕩得很高的,可父親卻說那樣不安全,最後隻能她做了個擺動幅度有限的。
還有陛下賜他們宮外宅子的時候,她想住那座湖心小築,父親又說濕氣太重會傷身體,給她的院子最後成了離湖邊不遠的地方。
小時候夫子講學,她偶爾會出神,晚上父親考她時她答不上來,便會受到處罰。
一樁樁一件件太多太多,有時候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可她又知道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所以即便心裡再不舒服她也不曾說過半分。
然而隨著自己越長越大,父親這樣的行為也沒有太大的改變,淩萱心中有股莫名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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