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謙回去後就陛下的決定告訴淩萱。
“陛下是鐵了心要讓你嫁去東宮,沒有轉圜的餘地。”淩謙歎氣說著。
淩萱知道是馮妃流產的事促使陛下下定了決心。
“女兒知道了。”淩萱認命般回答,微微起伏的胸口還是反應出她現下的煩悶。
淩謙看出女兒此刻的煩躁不安,糾結許久他還是對女兒說著。
“若你不願,爹豁出這條命也會幫你離開這裡。”
他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隻要她不想,即便是陛下的旨意,他也要爭上一爭。
父親的話安撫了她內心的焦躁,她知道父親是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離開京都陛下依舊能找到她,等到那時又能怎麼辦呢。
他們父女苦心經營這麼久的事業毀於一旦不說,集州的家人同樣會受到牽連。
淩氏不能再被安上罪名,這個局她不入不行。
“爹,您的心意女兒收到了,不過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她對父親分析著,“女兒就算真的要嫁到東宮,起碼還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倘若這期間內讓陛下改變主意就行。”
“爹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可要做什麼才能讓陛下改變主意呢。”淩謙問道。
淩萱搖頭,“女兒也不知道。”
“不過朝堂局勢瞬息萬變,皇太孫的位置也不是那麼牢固,否則陛下不會動這個念頭的。”
淩謙也承認女兒的話有理,皇太孫最大的倚仗就是陛下,而現在陛下年邁,各地藩王正值壯年,不得不防。
“不出意外明日陛下應該會傳你進宮。”
淩萱也猜到陛下會這樣做,父女倆針對現下的情況徹夜長談。
第二日陛下果然派人來宣淩萱入宮覲見。
宮人沒有將她帶往禦書房,而是向著淩空閣方向走去。
淩空閣是整個皇城最高的建築,共有七層,站在最高處可以俯瞰整個京都風貌。
“淩姑娘,陛下在裡麵等你,老奴就不上去了。”安公公恭敬說著。
淩萱向他俯了俯身子,“有勞公公了。”
一路向上來到頂樓,皇帝正負手看著下方的京都。
“臣女參見陛下。”淩萱輕輕開口。
皇帝沒有回頭,“你過來陪朕看看這京都的風光。”
淩萱來到皇帝身後一步的位置,淩空閣的頂樓她也是第一次來,看著整個京都都在腳下,來往的人小得像螞蟻那般。
“感覺如何?”
“很奇妙,有種將天下踩在腳底的感覺。”淩萱脫口而出。
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她立馬跪下,“臣女失言,請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