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淩萱醒來隻覺得頭快炸了般難受，伸手揉了幾下太陽穴。
外麵天已大亮，可她實在沒有精神，正準備翻身換個姿勢再睡個回籠覺。
側過身子的瞬間蘇卓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淩萱猛然睜大雙眼，咽了咽口水，輕輕拉開蓋在身上的被子。
麵前的一幕讓她血脈噴張，兩人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淩萱身子瞬間僵硬，生怕驚動身邊還熟睡的人。
以她的酒量，昨日的葡萄酒是不至於讓她醉得失態，不管她怎麼回想都想不起兩人是最後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
這時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姑娘，您可是醒了？”
儘管對方壓低了聲音，但蘇卓還是醒了。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很快浮現紅暈，身體傳來的酸痛感和淩萱皮膚上的紅痕無一不是在提醒她昨夜的瘋狂。
她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
丫鬟又輕輕叩了幾下門，淩萱回過神。
“醒了，有何事。”她儘量讓聲音保持一慣的平穩。
“老爺讓奴婢...讓奴婢將你和蘇公子的...換洗衣服送過來。”丫鬟唯唯諾諾說著。
淩萱啞然，所以說父親已經知道兩人的事了。
她用眼神詢問蘇卓意見，隻見對方笑著點了點頭。
她這才讓外麵的進來，丫鬟得了令推開門畏手畏腳進門。
淩萱的床榻和外室隔著屏風，看不清裡麵的情況。
丫鬟放下衣服後便彎身退出房間。
“你...你先換吧。”淩萱滿臉窘迫將身子轉過去對著牆壁。
兩人換好衣服後，管家告知老爺有請。
“一會我爹說什麼你都彆管，我會處理。”淩萱害怕父親會對蘇卓不善。
來到大廳，淩謙已經坐在主位上等著。
“你準備怎麼處理。”他看著蘇卓平靜問著。
“爹，這件事與他無關，都是女兒自願的。”淩萱護在蘇卓身前對父親說著。
淩謙皺眉，“我在問他。”
蘇卓拍拍淩萱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他走上前恭敬行禮。
“昨日是蘇某沒能克製自己，做出這般事情，蘇某無父無母，早年又家道中落，淩姑娘卻是廠公掌上明珠。”
淩萱以為這是他不想和自己在一起找的借口，眼中難掩失望之色。
就在淩謙發怒瞬間，蘇卓再次開口。
“廠公若是不嫌棄蘇某卑微，蘇某願意與萱兒相守。”蘇卓認真說著。
淩家父女齊齊看向他，“這件事你情我願，你不用這樣。”淩萱輕聲說著。
“可是我在京中那些傳言，都不是假的。”淩萱悶悶說著，此刻她一副懊惱的樣子，那些年因為太想念蘇卓，又不知他心意如何，更不知他會不會回來，就總想著尋找與他相似的男子。
昨日他雖然喝醉，可兩人之間的對話他卻沒有忘記。
“我倒是覺得像你和許多蘺族姑娘那樣活得自由灑脫些總比被磋磨一輩子來得強，即使他日，你又心悅他人，我也不會阻攔，彼此坦誠相待，好聚好散便是。就如你們蘺族人的觀念，隻要坦誠，沒什麼不好接受的。”
淩萱眼中帶淚笑著看向蘇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