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一道魚肚白,淩萱在那站了整整一夜,這夜京中宛如人間煉獄。
永安巷的那些官邸被流民闖進,燒殺掠奪慘不忍睹,其中多少是真的流民就不得而知了。
淩府因為有諸多暗衛與府兵沒被闖入,同時淩萱也安排了人去穆府和自在藥鋪那邊,這兩處地方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姑娘,廠公讓您去宗人府一趟。”暗衛從宮中將淩謙的口信帶來。
“好,我知道了,宮中情況如何?”
“那些反賊人數眾人,現下已經逼到宮門,東廠的人正與他們對峙。”
了解大概情況後,淩萱立馬動身前往宗人府,街道上到處都是被打劫過的景象。
對此她絲毫沒有害怕,反而為即將要做的事情隱隱興奮。
皇宮內,淩謙守在皇帝身邊,門外是禁衛軍。
“城外的大軍什麼時候。”皇帝連外衣都來不及穿。
“陛下,現在整個京城都被這些反賊占領,大軍最快也得需要兩個時辰才行。”
淩謙無奈說著,離京都最近的軍營是在潁州,單程路程就得四個時辰。
距離這些反賊闖進城內已經過去三個多時辰,也就是說他們至少還要堅持兩個時辰才能等來援軍。
“這些反賊潛伏在流民之中這麼久就沒有人發現嗎?”皇帝大怒。
淩謙與禁衛軍統領沒有敢回他的話,皇帝片刻後也反應過來。
流民處置事宜一直是皇太孫在負責,這次橫豎都算是他的失責,想到這皇帝火氣更甚。
這些反賊人數越來越多,擋在宮門口的東廠侍衛與禁衛軍已經快支撐不住。
就在有人進來向他們稟告時,宮門失守,部分反賊直接衝進宮內皇帝所在的地方。
“狗皇帝,今日我等就要取你性命,為王爺報仇。”這群反賊首領怒聲說著。
皇帝被淩謙護在身後,“你們現在投降,朕留你們一個全屍。”
帝王的威嚴並沒有讓這些人害怕,反而發出狂傲的大笑。
“我等今日敢站在這裡,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你當年這麼對我家王爺,今日也該讓你嘗嘗死不瞑目的滋味。”
當年他們跟隨西南王駐守西南,因為這狗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西南王無奈之下隻得舉起反兵大旗。
一朝功敗垂成,不僅西南王印上反賊的頭銜,他手下的這些士兵也被四處緝拿。
這些年他們隱姓埋名,受儘苦難,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殺入京中為自己討個公道。
想到這裡心中的憤怒徹底釋放,所有人對著皇帝的方向舉起兵器衝過來。
淩謙一邊與敵人打鬥,一邊又要護住皇帝,根本無法施展全力。
他們邊打邊退,禁衛軍統領被生擒,淩謙身上也受了好幾處傷。
就在叛軍以為勝利已經在手中時,淩萱突然帶著西南王世子出現。
“爹,您有沒有事。”看到父親身上的傷口,淩萱擔憂問著。
“我沒事。”淩謙捂著傷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