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不知道是什麼大事還要清場，然而還是照做了。
他讓淩萱去自己的書房，這裡除了他一般人是進不得的。
“淩尚宮這下可以說了吧。”程牧沒好氣說著。
淩萱這才將玉佩放在書案上，“這是從穆平房中搜出的，據他所說是當時許他好處的大官落下的，程尚書應該不陌生吧。”
程牧目光落在玉佩上的瞬間神色大變。
“這是我程家的玉佩。”他脫口而出，後想到淩萱剛才的話。
“你莫非以為是我讓人去陷害穆尚書？”
看他滿臉怒容的樣子不像是演的，淩萱勾了勾唇。
“我自然相信以程尚書的為人是不會做這樣的事，但這玉佩出現在穆平手中也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她點到為止，程牧眉宇凝重，“既然如此，那為何你沒交給陛下？”
如果淩萱將這個交給陛下，不管是不是他的他也難辭其咎。
“我並非那種不明是非的人，我今日既來找程尚書，相信程尚書一定會給我個合理的說法。”
程牧深深看了淩萱一眼，將玉佩緊緊攥在手中。
隨後他抱拳向淩萱行禮，“我會徹查這事，淩尚宮的好意我記下了。”
見目的達到淩萱也不多做停留，回去後派人叫來穆安。
她將今日在程府與程穆所說的話轉述給他。
“他不是幕後黑手。”她說出自己的決斷。
然而穆安卻對她的做法不讚同，“即便不是他，這玉佩也是他程府的東西，何不趁這個機會參他一本。”
“程牧這人雖然古板沒錯，但也是個難得的正直之人，不會因為一些蠅頭小利便迷失自己，沒必要刻意去對付他。”
不僅如此，淩萱還覺得等再觀望一段時間後，若是她的定論沒錯，隻需要稍微下點功夫，讓程牧站在他們這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樣的人是最好拉攏的。
“你才和他認識多久，就這般篤定了？”穆安此刻覺得淩萱的想法有些天真可笑。
淩萱不欲與他在這件事上爭執，相對於主觀猜測，她更相信自己眼見為實的東西。
她曾在宮中親眼見過程牧將一個正被妃嬪責罰的小宮女救出，順道還對那妃嬪說教。
且她私下也去了解過程牧這人，聽過他一些言論。
在他認知中有夫不正，妻可改嫁這樣的看法，也有君不正，臣投他人的理解。
遵守世俗卻但又不固執己見的人。
她更傾向於能拉攏則拉攏而不是一味為敵。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想的，況且以你我現下的勢力根本不需要再做這樣的事情，若誰和咱們不對付，直接收拾便是。”
淩萱皺眉看著穆安，感覺他已經鑽到牛角尖裡去了。
“世上沒有誰與誰會是永遠的敵人，就像你與孟家，同樣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說不定連你我也會如此。”
利益一致的才是一路人，所以她覺得沒有必要去對付每個看不順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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