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祖母的事在李賢的乾預下拍板定案,就算有人對此還有什麼意見不滿都無濟於事。
穆安重回朝堂,同程牧再度針鋒相對,遇上政見不同的地方誰都不肯退讓半步。
百官見狀甚至這不是他們能參與的,全都做啞巴狀。
李賢就沒這麼好過了,兩人各執己見時就會詢問他的意見,對此他也頭疼不已。
這時他便開始用起中庸之道,將兩者的意見結合再做出決斷,實在不行的地方便這次用穆安的,下次用程牧的。
也算是雨露均沾,暫且維持了兩人之間的平衡。
程牧因需要提前安排好今年科舉各地考生入京的住宿用度事宜而找上淩萱。
“我知道淩尚宮與京中商會各位老板關係密切,所以想請你幫忙讓他們協助。”他說出自己的目的。
這事對淩萱來說不過一句話的事,她應了程牧的請求,表示今日回去便的告知商會的人。
“那便謝謝淩尚宮了。”程牧真誠感謝。
這時他佩戴的香囊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引起淩萱的注意。
她雙眼微眯,這味道同之前導致她性情大變的熏香如出一轍。
“程尚書這香囊做工倒是精美,不知能不能讓我看看。”她不動聲色說著。
“自然可以。”程牧低頭開始解著係在腰間的香囊,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淩萱將香囊放在鼻下細細聞了聞,確實是那股味道。
程牧看著她的動作很是奇怪,不是看繡樣嗎,怎麼她還聞了起來。
“程尚書,這香囊是何人給你的?”淩萱沉眸問道。
“這是我胞弟前幾年贈與我的,不過這裡麵的香料我聞著不太適應便扔在一邊從未佩戴。”
他現在佩戴也是因為對親手捉拿胞弟心存愧疚,對方在被革職後便閉門不出,兩兄弟在同一屋簷下竟連陌路人都不如。
他也是無意中看到這香囊,想到當初兄弟倆之間的情誼,這才將其佩戴在身上。
“淩尚宮突然對這香囊這麼感興趣,怕不是因為看中上麵的繡樣了吧。”饒是他再笨,淩萱的反應和她問的話也讓他察覺出不對勁。
淩萱這才開口,“實不相瞞,這香囊中所填裝的香料與我前段時間性情大變有關,我勸程尚書也不要再佩戴了。”
“怎麼會。”程牧神色一變,他不相信胞弟會害他。
淩萱顧不得他的反應,隨即提出想見見程楓。
“我也一直在調查這個事情,既然如今令弟這裡有線索,我肯定是要去問問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程牧無奈同意,他知道即便他不同意,淩萱也有旁的法子去見程楓。
與其那樣,倒不如主動答應,至少他還能時刻盯著,不會讓程楓出什麼事。
淩萱來到程府這日,程牧特意將父母支開,又遣走了程楓院子中的人。
在淩萱要進去時,他眼神哀求地看著她。
“淩尚宮,若真是我胞弟做的,還請你留他一命。”
淩萱沒有回應他的話,徑直推開程楓的房門。
程楓自那日後整個人頹喪得緊,終日以酒為伴,屋內充斥著酒氣。
“程楓。”淩萱冷冷叫道。
睡在床上還沒醒來的程楓煩惱地叫了聲滾,誰知下一秒頭上便被澆了滿頭冷水。
“清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