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味道奇特,若我聞過定然是記得的。”她強撐笑意,儘力維持著平靜說道。
“這樣說來夫人是從未見過了。”淩萱看破不說破,玩味地看著她。
旬陽侯夫人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表示自己從未見過。
淩萱輕笑兩聲,“江蘺居的老板可不是這麼說的。”
聽到江蘺居三個字旬陽侯夫人神色大變,“江蘺居?這又是什麼地方。”
她咬死不承認,淩萱也不急,既然她要同自己顧左右而言他,那隻能下劑猛藥了。
“既然如此,那應該是她記錯了吧。”
見她不再追問,旬陽侯夫人緩緩鬆口氣。
然後淩萱接著又開口,“宮中有貴人中了這熏香中的毒,陛下正派人調查此事,江蘺居的老板已被捉拿審查,想來不久後隻要從她這裡購買過此物的人都不免要跑一趟東廠吧。”
“今日謝謝夫人的花了,我就先不打擾了。”說著與蘇卓作勢要走。
然而旬陽侯夫人不顧儀態一把拉住淩萱的手臂,“淩尚宮說的可是真的?”
淩萱露出驚訝之色,“自然是真的,難道夫人以為我會這麼無聊故意編故事騙你嗎。”
旬陽侯夫人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臉上布滿愁容。
“若我說出事實,淩尚宮可不可以彆讓我去東廠。”她一個候夫人被抓去東廠,這是何等的屈辱。
“夫人請說,若與夫人無關,自然不會將你帶走。”淩萱算是給了她顆定心丸。
旬陽侯夫人這才緩緩開口,“十四年前我同侯爺成婚不過半載,按理說正該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可誰曾想侯爺在與我成婚前已經有了妾室,加上婆母又日日讓我站規矩。”
“我那時性子懦弱,時常被府上的人欺壓,侯爺不僅不站在我這邊,反而說是因為我的問題才導致婆母不喜。”
那段日子可謂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時間,一度絕望到想要結束生命。
“後來我偶然得知京都中有人在售賣一種可以使人膽子變大的藥物,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便找上江蘺居老板從她那裡購置了此物。”
“所以說這東西你是用在自己身上了?”淩萱問道。
侯夫人點點頭,“我加重了劑量,用了沒多久就發現膽子似乎真的大了起來,以往他們辱罵我我隻是忍氣吞聲,可用了那藥後我聽見有人罵我,便會怒罵回去。”
也是因為她性情大變,從那之後她在侯府的日子好過許多。
淩萱讓蘇卓替她診脈,對方也確定了候夫人體內確實與當時她的脈象一致,尤其可見她沒有說話。
“這件事我當不知道。”她也隻是個想反抗命運的女子,淩萱不會為難她。
事後她派去侯府探查的人說的事情與候夫人描述的差不多。
十多年前侯夫人性情變得極端暴躁易怒,喜歡欺辱妾室,旬陽侯看不過去想教訓她反而被她一頓狠揍。
一個蠻悍漢子也經常被打得一身傷,現在更是對夫人怕得不行。
淩萱有些無語,讓人暫且壓下這件事不要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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