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規律隻是種無形的約定,遵守不遵守都沒什麼關係。
淩萱看透李賢的想法,並不想去插手什麼,他的做法在民間自有那些文人學子譴責。
“好了,這些不是你我可以質疑的事情,咱們隻需要按照陛下的吩咐去做好就行。”她對秦盈說著,歸根結底她們也隻是下人,做好份內事就行。
秦盈見淩萱沒有任何想法便不再開口,向她施了個禮後便去著手安排選秀一事。
淩萱的眉目依舊緊皺,李賢這段時間召幸後宮的次數實在離譜,就算他釋放天性也不至於像變了個人。
以前他對這方麵根本就不是特彆上心,而現在這樣卻活像個種馬一般。
她仔細回想了下李賢是什麼時候突然變成這樣,似乎是她被罰跪暈倒後沒幾日。
再聯想到父親當時對她說會讓李賢付出代價,那陛下如今這個樣子或許和父親有關係。
既然與父親有關,那定然會有後招,她的父親做事可不是那種隻做一半就不做的人。
這段時間淩萱一邊忙著操持選秀一事,一邊又關注著李賢寵幸嬪妃的事情,依舊是日日都要翻牌子。
有時候甚至一晚要召幸兩以上個妃嬪,如此放浪,淩萱猜測他身體早晚會出事。
果不其然,約莫半月左右,太醫去給李賢例行診脈時發現他脈象虛浮,眼底一片烏青,儼然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陛下日夜操勞導致身體虧空,臣會為您開些調理身體的藥物,最重要的還是得張弛有度。”太醫斟酌著話語謹慎說道,暗暗提示著李賢不要過於放縱。
聽到太醫說自己虧空嚴重,李賢怒而將他斥責一番,他認為自己正值壯年,就算每天臨幸妃嬪也絲毫不覺得疲憊,反而精力滿滿。
選秀馬上臨近,若是這時候讓人知道皇帝不行那豈不就是奇恥大辱,李賢下令讓宮中上下不許談論此事。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事關皇帝的,那些官員在宮中稍一打探便得知太醫診斷的結果。
要是李賢真如太醫說的那般被掏空了身體,那他們將女兒送進宮來還有什麼意義,留在家中至少還能和門當戶對的家族聯姻鞏固勢力。
可入了宮又無法生下皇子,非但不能為家族帶來任何便利,還浪費了家族的一顆棋子,怎麼想都不是筆劃算生意。
於是官員們私下互相通風報信,達成一致後都不想去蹚這趟渾水,入宮本就是場豪賭。
現下這唯一能讓他們獲利的籌碼都是不穩定的狀態,那還不如保持現狀站好隊伍,就算出了什麼事他們總不會被直接牽連。
就這樣在選秀前一月的時間,京中各大官員家中的女兒們不是定親了就是突發惡疾,總之就是無法參與選秀。
但也不乏那些不心疼女兒的,隻是將其視作家族跳板強行送來參與選秀的。
對他們來說隻要女兒能入宮成為妃嬪,就能為家族提供助力,日後在宮中成為上等妃嬪,到時候再撫養其他喪母的皇子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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