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偷看了我那叫光明正大。”溫蒂狡辯了一句,嘴上仍不退步,“也行,給我看一招,那我就拿三分之一的心思來考慮你這檔事好了。”
李詩棠沒去和溫蒂貧嘴,她沉下氣來,放出了糖武魂。尋常那個懸浮在半空的糖漿液團卻不曾出現,隻有背後閃過的魂環象征著她已釋放了武魂。
這是那個晚上過後,她學到的最有用的技巧之一。即把糖武魂本體收在自己的掌中,從掌心直接生成糖漿。
溫蒂凝眸一看,見到李詩棠隻有一個魂環,心裡的疑問又重了一點。
她倒想看看,隻有一個魂環的人是怎麼來的三個魂技。
李詩棠抬起右手,左手扣在右手手腕處,權當輔助固定,她回過頭對溫蒂說道:“你隨便找個目標,讓我可以瞄準。”
“現在大晚上的,你看得清嗎”溫蒂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疑惑。
“大概能吧。”李詩棠含糊應道,“能打中就能看清。”
“這麼會吹牛待會可彆把牛皮吹破了。”溫蒂輕笑一聲,向不遠處走去。大約走了十來米,她來到一棵樹的近前,突然抬腿,一腳踹向了那棵樹的樹乾!
小樹林中隨之響起了“吱呀”的樹枝的哀鳴,無數春天新生的綠葉簌簌落下,一時間灑滿了李詩棠的視野。而溫蒂的聲音就在這時響起:
“給我打中那些枯葉!”
她話音才落,三道金黃色的殘影已從李詩棠右掌中齊齊發出,卻分彆射向了不同的方向,其中一道衝到了溫蒂的眼前,不等她抬手擋開,便掠過她的眼角,直直撞到了她身後的樹乾上。
啪!一聲液體沾上表麵的聲音。
溫蒂的瞳孔有所縮小,她轉身去看那棵樹,才看見那樹乾上麵已多了一小灘金黃色的液體,正將一片中有孔洞的枯葉牢牢地黏在凹凸不平的樹皮上。
而剩餘的那兩道殘影則出現在十米以外的地方,落在草地上,成了一片綠色中的兩點金黃,尤為顯眼。溫蒂跑過去查看,當那些金色液體的下麵也壓著卷曲的枯葉時,一雙黑眸頓時瞪得更大了。
“你這狗屎!”溫蒂向正在走過來的李詩棠大罵了一句,卻帶著明顯的笑意,“這水平還要拉攏我你自己就能在那些家夥還在準備時就射爆他們的地瓜腦袋!”
看這反應,應該是都打中了……李詩棠鬆了口氣,嘴角也出現了一抹微笑。
她沒有言希那麼強的夜視能力,也沒有經年累月地練習過射擊,所有對射擊的經驗都來自於上輩子玩過的射擊遊戲和剛剛兩個時辰的練習,若不是發現自己的準頭意外地好,而且已經能命中一些簡單的目標,她也不敢讓溫蒂給她挑靶子。
可就算是這樣,她認為自己的命中率頂多也隻有百分之六十,畢竟這世上從沒有敢說自己絕對能命中目標的射手,哪怕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魂師,或者是修煉了紫極魔瞳的唐門子弟,那命中率可能達到百分之八十,甚至無限接近百分之百,但永遠不會是“絕對的百分之百”。畢竟所謂的“遠程射擊”在命中目標前,一切都是未知數。這來自於李詩棠兩個時辰前無數次被風向乾擾導致糖漿打偏的經驗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