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棠不是瞎猜的,她們這個隊在循環賽就碰上了同班的言希,淘汰賽第一輪的對手就是鄭明昊,肯定有點克同學的底子在。
所以打完自家班長,又打同班同學,也是很合理的!
……雖然我希望最好不要這樣……李詩棠扯了扯嘴角,和上官晴簡短告彆,跟上了溫蒂他們。
溫蒂一行正抬著許宏往有老師值班的病房跑去,李詩棠緊跟在他們後麵,不多時便見到他們拐進了一間閒置的病房。
那四抬大轎就像砸進水麵的巨石,衝進去的瞬間就引發了裡頭的軒然大波,短短十幾秒內李詩棠就聽見了沉靜的詢問聲、慌張的解釋聲,以及無力的哀嚎聲。具體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雞飛狗跳”。
沒過一會兒,溫蒂和何璐就從那間混亂的病房裡出來了。隻是一個抬頭的功夫,她們便看見了偷偷觀察病房內的李詩棠。
“你醒的這麼早”
“許宏怎麼了”
幾乎是同時,溫蒂和李詩棠的聲音落在了醫務室的走廊上,兩雙眼睛麵麵相覷。
沒兩秒,就在溫蒂要再次張開嘴巴時,李詩棠先開口解釋了:
“我三點就醒了,剛剛還收到了上官晴送過來的賭注。”
“她還讓我轉告你,今天上午那場戰鬥她打得不痛快,遲早要找你再約上一局,不過要等淘汰賽以後再說。”
李詩棠沒說自己那疑似撞鬼的靈異經曆,因為說了也沒啥用,她還不確定那是不是鬼魂,亦或是某個有相關能力的魂師前輩,不如先去找陸學長或者嚴老師求證一下。
“她剛剛好像是在你身邊。”溫蒂若有所思道,嘴角微微勾起,“行,我會等她過來的。”
她轉而問道:“那賭注現在在你手上”
“嗯。”李詩棠點了下頭。
“唔,那就行。”溫蒂隱蔽地吸了口氣,將早就打好腹稿的話說了出來:“我跟狐狸女說好了,既然那一萬塊金魂幣都是你出的,那麼那些賭注也應該都是你的。至於我們倆,我一開始就不同意打賭,狐狸女又隻是在動嘴皮子,我們都沒資格乾涉你的決定。”
“簡單來說,那些賭注都應該歸你所有,”何璐笑眯眯地補充道,“不過,要是能得到那張一千金魂幣的代金卡,溫蒂會更開心的”
“——你彆他媽瞎說!”溫蒂嗬斥一句,考慮到這裡是醫務室,又壓低了音量。
“我知道了,”李詩棠欣然頷首,“讓我再想想吧。你們先說下發生什麼了”
她指的是溫何二人充當人肉轎夫,聯合其他兩位同學把許宏送進來這回事。無論從場麵上、人員構成上、還是從患者傷情上看,這件事都足夠的怪異。
“要先從哪裡講起”溫蒂聞言,左右看了下醫務室走廊兩邊的長椅,大手一揮,“先坐下,反正下午考核也打完了,時間還有大把。”
李詩棠端端正正地坐上了木質長椅,好奇道:“我們隊伍下午的對手是許宏他們嗎”
“……”溫蒂馬上就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嘴角勾起,像是被氣笑了,“謔,你覺得我們是差點把人打殘,於心不忍,所以才幫著他們把人送到了這裡”
“如果是溫蒂你的話,確實有可能。”何璐忍俊不禁道,瞥見溫蒂黑沉的表情後,她主動解釋了,“但這次的凶手可不是我們,是許宏他們今天下午的對手。”
她話音剛落,病房裡便傳出了洪大飛、聶小敬兩個人哭天喊地的聲音:
“宏哥,撐住啊,宏哥!”
“宏哥你不要離開我們啊!”
“沒了你,我們哥倆要怎麼活啊!”
……跟哭喪差不多,要是不知情的人圍過來,恐怕會以為許宏已經在彌留之際了。
李詩棠忍不住側目:“他們的對手是誰”
溫蒂低聲道:“四支魂尊隊之一的炎恒隊。”
何璐笑著搖了搖頭:“第一天就遇上魂尊隊的倒黴蛋可不止我們一支。”
“但不是每一支都能像我們這樣跨過去的。”溫蒂接了一句,看向李詩棠,揶揄道,“上午的跳台很牛啊,什麼時候再做一次”
李詩棠搖搖頭:“那太耗魂力了,約等於自爆行為。如果對接下來的行動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可不會做。”
溫蒂撇了撇嘴,轉而道:“總之,當時我們已經結束比賽,結果看到隔壁賽場的他們出來了,你知道,塌鼻子是他們中最大塊的,隻剩兩個人不可能搬得動,剛好我們也剩了點力氣,就來搭把手了。”
“說起來,四人搬運的方法還是溫蒂提出來的,我第一次這麼搬運傷患呢,真新鮮。”何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