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不是學識泛泛之徒,自然知曉眼前這撲扇火焰的大鷲是什麼:
煌羽鷲,極少數能擁有一絲金烏血脈的猛禽,據說能驅使與太陽性質相近的光明之焰——毫無疑問的頂級武魂!
隻是,這等頂級武魂的武魂真身如今也淪為了邵偃的傀儡。魂環亮起,煌羽鷲在夜空中張開燃燒赤炎的雙翼,光芒大放,如同一顆真正的太陽,照亮了整座城市!
當然,如果忽視它身上亮起的魂環,它會更像太陽一點!
在天上散發高熱的“小太陽”開始瘋狂地向天地汲取著土元素,產生的風壓像要把周圍的一切都吸進去,與此同時,占據十個方位的十顆隕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集了起來!
“我的媽呀!”星嵐鬼叫一聲,身後的山之巨像異常靈活地撈起王德發和虛弱的原小係,就要在民居樓頂開逃!
可這時,原小係的銀鏡又撞到了她麵前,三個紅色大字帶著感歎號撞入了她眼睛裡:
【不能跑!】
“你瘋啦!”星嵐指指天幕上煌羽鷲身周的十顆還在不斷變大的隕石,“你看看那個,那是我們能硬接的嗎!”
銀鏡鏡麵蕩漾了一下,內容變換:
【那不過是緩兵之計,邪陣已經衰落,寄生蟲魂師怎麼可能把力氣留著殺我們他放完這一招,就要逃跑了。】
【那隕石陣雖然多,但也有缺口,起碼那幾處缺口是不會被隕石砸到的,我們要趕到缺口去……】
“——我知道了!”星嵐已經撒開腿往原小係指示的方向跑了,“那不還是要跑嘛!”
銀鏡的內容還在繼續:
【……趕到缺口去,趁著他釋放魂技的空檔,給他迎頭痛擊!】
“……你果然瘋了!”星嵐瞪大了眼睛,“什麼迎頭痛擊,我們不被魂聖迎頭痛擊就不錯了!”
被山之巨像抓起,在半空晃蕩的原小係卻倏地皺起眉頭,以一種極其認真乃至偏執的表情盯著星嵐,她張了張嘴,銀鏡上文字再現:
【可我們不能讓他逃走。他已經臻臨魂鬥羅之境,如果放他跑走,會有更……】
那行文字抖了抖,又從頭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行字:
【星嵐,我能感覺到你的魂壓,你已經突破了六十級。我也知道你有一個能越階破敵的魂技,你曾在選拔七怪的擂台上用過……】
“我是有!”星嵐打斷她,“可我還沒獲取第六魂環,隻是個準魂帝——啊對麵也是準魂鬥羅——不不不管怎樣我跟他都差了兩個境界吧!你要我怎麼打啊!”
不知不覺間,她的話已然從“我不想打”變為了“你要我怎麼打”。
銀鏡上浮光掠動,文字再變:
【你願意賭一把嗎】
“賭”王德發的聲音有些突兀地插進了這場對話裡,他的身子同樣在山之巨像的抓握下一搖一晃的:“我倒是比較擅長這個,你想怎麼賭,原小係”
他的眼前同樣漂浮著一塊顯示文字的銀鏡,剛才星嵐與原小係的爭執,他也都看在了眼裡。聽到他的話,銀鏡出現了新的文字:
【王德發,我知道你的武魂很特殊,這場行動少不了你……】
那銀鏡隨即顯示了一個計劃,一個王德發和星嵐自己都不知道“還能這樣”的計劃。
“這……它真的不受影響嗎”在半空晃蕩的王德發見同樣晃蕩的原小係堅定地點了點頭,更加震驚了。
“我當初在武魂係時,選的可是防禦係啊!”星嵐自暴自棄道,“現在竟然要乾這種事——啊好像最近也乾過——但那是因為有後援,萬年魂獸的後援呢!”
銀鏡飛到了她眼前:
【有我和“賭神”當後援,足夠了。】
“——你哪來這麼大的麵子啊!剛還吐血了呢!”
“社長,”王德發也說話了,“上次我還沒看到你發威呢,你欠我一個大場麵。”
“這就是你和她同流合汙的原因!”星嵐感覺自己受到了背叛,但還是認命地抹了把臉,“好吧,我豁出去了!
“要是失敗了,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原小係!”
……
“心藍,你落後了,”嵇無相回身看向同伴,“盯著傳聲器乾什麼”
這四位七怪已經從王德發口中得知了最近的“缺口”位置,煌羽鷲的隕石陣明顯是蓄力魂技,李飛虎已經驅車向了安置傷員(李寞才、楚韓二人)的地方,剩下三個步行的魂王則往“缺口”趕去。正是生死攸關,危在旦夕的時候,但百裡心藍的速度卻明顯落後了一些。
“啊,”心藍反應過來,“剛才傳聲器突然有人接入……”她正說著,手中的傳聲器便發出了他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