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把他拽出門了才想起來人家剛趕完路:“你要不先休息休息?本王一時激動忘記你才到了。”
柳誌業身體累,但是精神卻很振奮:“殿下不用擔心,下官一點問題都沒有!殿下不是說要修河渠嗎?快帶下官去看看吧!”
水利方麵的一切他都很感興趣,但是大盛近年來沒有大的水患,連帶著修堤壩河渠什麼的都很少,他也隻能在紙上寫寫畫畫過過癮。
當初宋昭來信說要讓他去幽州修建河渠,官職從知縣變成水部員外郎,權利變小,管轄範圍也縮小,但他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還很期待。
所以當他看來現場時,眼底的雀躍藏都藏不住。
“沒想到幽州境內有這麼大的一條河!不過這河渠修的好像有點小。”
宋昭不懂這些,招手叫來管事的,讓他跟柳誌業說。
兩個人簡單客氣一番就進入正題,宋昭在一旁聽著,這才知道這河渠居然在兩年前就定下要開挖,但中間各種拖拖拉拉,要麼沒人要麼沒錢,隻是一個簡單的河渠卻弄成了一個國家級項目似的,花下去不知道多少錢,可到現在也沒完成。
他釀的,自己還送了這麼多饅頭來,結果倒好,修河渠不是沒錢,而是被那幫孫子給貪汙了!
到頭來,真出錢的隻有他!
“柳大人,以後這裡歸你管,幽州水部人手也不多,這些你都自己想辦法,本王放權給你,隻是這貪汙**,拖累進程的事情不能再發生!”
柳誌業骨子裡就是一個極其正義的人,貪汙**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潔癖人士沾染上了惡臭的屎尿,讓他極度厭惡。
一個下午宋昭都跟柳誌業在河渠現場,直到王府裡傳話來請他們回去用飯,二人才坐著馬車趕回。
柳玉歡早早等著,看見自家大哥果真來了,乳燕投林般高興的飛撲過去。
兄妹二人喜極而泣,柳誌業對著宋昭和柳玉瓊不住道謝,最後被宋昭拽著坐下才算能開始吃飯。
晚宴過後,柳誌業暫時住在探春客棧,柳玉歡就拉著他去自己房間裡說話。
翌日一早,柳玉瓊還想請柳誌業一塊用飯,沒成想天沒亮他就去水部報道,現在人都已經在河渠那兒了。
柳誌業花了一天的時間把相關事宜了解透,又熬了個通宵寫了關於幽州各處河流的文書,第二天頂著個黑眼圈過來給宋昭看。
“我說柳大人,你才來一天就這樣了,你可悠著點,小命隻有一條,彆一下子玩完了。”
柳誌業老不習慣他這麼說話的語氣,尷尬的不知道要乾什麼,隻好將自己寫的東西遞過去給他看,轉移話題:“殿下,下官草擬的關於修整幽州河道的文書,上麵有詳細的計劃,以及需要的撥款金額。”
原來是來要錢的啊!
這要換成彆人,他肯定懷疑對方是為了貪汙錢。
但柳誌業嘛……
“十二萬兩?你這是要把整個幽州水係全部調整一遍啊!”
柳誌業指著其中一處:“殿下,你沒看這裡,彆光看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