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川感受到陳凡懷疑的眼神，不由愣了愣。
他輕笑道“你該不會連老夫也懷疑吧？”
陳凡搖頭道“如果連您也是他們的人，這王城可就真的危險了。”
“哈哈。放心吧，這些人不過就是一群跳梁小醜罷了。也就隻能躲在暗中，搞些陰謀了。”孟青川笑道。
陳凡皺眉道“可他們已經害死兩位郡王了，孟老還要如此輕看他們嗎？”
孟青川搖頭道“武道界，生死本就無常。唐家的人，又不是不死之身。有爭鬥，自然會有死亡。若連這點都看不開，又修什麼武道。這些人，若敢站到台麵上來，以王府的力量，輕易便可覆滅之。”
陳凡沉聲道“所以對於兩位郡王的死，唐家根本就無所謂嗎？”
孟青川淡淡道“自然也不是無所謂的。隻不過，逝者已逝，仇恨可以記在心裡，但也不必時刻將仇恨掛在臉上。這場爭鬥，其實在很多年就已經開始了。當年，王爺險些將他們在南域的這股勢力儘數覆滅。隻不過，最終還是被他們給逃了。沒成想，時隔數百年，他們又有了死灰複燃之勢。”
陳凡、周錦、周繡皆是訝然的看向孟青川。
所以，王府一直都知道對手是誰？
“你們知道他們是誰？”陳凡忍不住問道。
孟青川眼眸微眯道“這股勢力，名為仇天殿，是前朝皇族魏家麾下的餘孽。事實上，四域皆有其勢力暗中分布。他們如同老鼠一般，四處劫掠，既損我龍夏勢力，也可不斷以戰養身，增強其自身實力。他們之中的成員，基本都是有仇恨在身的人。仇天殿為了籠絡他們，在早期會幫助這些人完成複仇，然後再令這些人歸心，為其效命。”
“你要知道，身在武道，有仇難報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仇天殿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總是可以吸收很多人為其效命。其中不乏一些天賦極好，甚至本身就有強大實力在身的人。”
周錦沉聲道“原來他們是仇天殿的人！”
顯然，周錦也聽說過仇天殿的事。
隻不過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如今的人都當故事來聽。
她沒想到，如今禍亂王城的人，依舊是幾百年前那幫人。
陳凡對仇天殿的事，自是一無所知。
孟青川既然已經說到這裡，對陳凡也不再隱瞞。當即將數百年前，王府與仇天殿在南域的爭鬥，說了一遍。
陳凡聽聞後，對仇天殿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武道世界，爭鬥永遠都不會停止。即便沒有仇天殿，也會有其他的敵人出現。天下太平，一片祥和，這種局麵，從古至今，何曾有之？所以有點事，倒也不必慌亂。活久了，什麼事也都司空見慣了。你們憤怒，你們惶恐，隻是因為你們太年輕。”孟青川捋須輕笑道。
這話，讓陳凡聽得著實無語的很。
他相信，即便他活得再久，無法平淡的對待親近之人的死亡。
“那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辦？”陳凡隻關心這個。
孟青川眯眼道“既然魯家和他們有所勾連，自然要除掉。隻不過，眼下沒有證據，需要操作一番，給他們扣個帽子才行。王府雖有生殺予奪之權，但滅大族，不能落人口實。”
陳凡嘴角輕抽，沒證據，就扣帽子？這孟青川，心也臟的很啊！
孟青川淡笑道“沒辦法，身在官家，不比江湖，顧忌的事情總會多些。但手段也有的是。在這南域之中，唐家要收拾誰，誰也躲不過。就看唐家要怎麼收拾對方，何時動手收拾罷了。”
陳凡淡淡道“孟老這些黑話，倒是說的很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