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後的一天。
尚鵬遠已然傷勢痊愈,他把汪正天叫到屋中。
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汪兄,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感謝汪兄和爺爺的悉心照顧,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用如此客氣,我本醫者治病救人是應該的。尚兄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汪正天坐在一旁,注視著尚鵬遠的雙目回道。
“你我一見如故,又得汪兄救命之恩,我想與汪兄結為異姓兄弟,不知汪兄意下如何。”尚鵬遠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哪裡的話,尚兄之意我求之不得。那擇日不如撞日,我馬上準備桌案香爐。”汪正天開心的走向屋外回道。
“好,好,好!擇日不如撞日。”尚鵬遠也欣喜的說道。
汪正天在小院的那棵桃樹下,擺下了桌案香爐和兩杯水酒。此時,尚鵬遠早已在院中桃樹下等候。
隨後汪正天來到尚鵬遠身旁拱手問道:“我是大虞一百一十年九月十三生人,敢問尚兄的生辰是何年何月?”
“哦?我是大虞一百一十一年五月初八。”尚鵬遠有些驚異的回答道。
隨著香爐裡的三柱香煙氣嫋嫋,尚鵬遠、汪正天二人同時跪拜天地。
且異口同聲道:“我汪正天,尚鵬遠,今日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違背天道意願,天涯海角必誅之。”
二人對天地盟誓過後對天地三叩首,同時起身拿起桌上的兩碗水酒碰在一起,而後一飲而儘。
“天哥。”
“遠弟。”
兩人皆是尷尬一笑。
“你我雖已結為異姓兄弟,我叫你鵬遠,你叫我小天,這樣會覺得會更親切些。”
汪正天滿臉尷尬的說道。
“是啊,天哥遠弟的稱呼確實讓人有些尷尬,哈哈。”
尚鵬遠也一臉尷尬的讚同道。
這時,藥鋪門口一陣嘈雜聲打斷了二人的聊天。
“快,快,快,把他抬進來。秦大夫,快出來救人啊,有位老僧人受了重傷。”
五六個百姓打扮的人,七手八腳的從藥鋪外抬進來個滿身鮮血的老僧人,焦急的衝後院喊著。
汪正天和尚鵬遠一同從後院來到藥鋪前廳,他疑惑問道:“諸位叔叔伯伯,爺爺這會兒不在鋪子裡,敢問這位老僧人受了什麼傷?”
此時,幾人中有個相貌黑瘦,且下顎長有一縷山羊胡的中年出聲詢問汪正天。
“這位重傷的老僧人,是我們在鹿仙城北門九裡外的楊樹林裡發現的。看他渾身是傷,應該是與很多人搏鬥受的刀劍之傷,不知小師傅能否醫治?”
汪正天剛想上前查探老僧人的情況,被突兀的一聲喝退。
“小天退後。諸位,這位老僧人身上並非是刀劍之傷,而是妖獸的利爪所傷。他很可能是與妖仙宗的人發生爭鬥。你們把他救進城來,可知會給鹿仙城帶來一場血劫?”
秦老頭站在藥鋪門口大聲嗬斥道。
聽到秦老頭的話幾人嚇得臉色蒼白:“秦,秦大夫,這,這可怎麼辦?我們也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啊。”
幾人結結巴巴的異口同聲道。
秦老頭緊鄒眉頭的說道:“你們收拾收拾準備離開此城吧。小天,趕緊去城主府告知城主此事,提醒城主早做打算。隨後你和尚鵬遠也收拾一下離開此城。”
幾位百姓打扮的人,分分對秦老頭拱了拱手,各自匆匆離去。
“爺爺,那你呢,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汪正天焦急的問道。
“你和尚鵬遠先走,待我處理了這老僧人的事情,若能度過此劫,我隨後去尋你們。”爺爺處之泰然的說道。
“那,我先去城主府了。”
汪正天擔憂的回應一聲,隨後轉身出門快步向城主府疾馳而去。
到了城主府大門前,他急切的扣打門環喊道:“求見城主大人,求見城主大人,有急事相告。”
城主府一側大門打開,走出一滿臉胡茬的中年大漢沉聲道:“小子,你是哪的?為何如此急切求見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