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被稱為師兄的紫袍人,並未理睬敖天猛眾人。
而是對另兩紫袍人輕語道:“清理了這些垃圾,你們即刻去追那小子和那隻鬆鼠。”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忙完後與你們彙合。記住,切莫輕敵。”
兩紫袍人皆是向那發話的紫袍人恭敬一禮,那紫袍人微微點頭,轉身化作一團黑霧眨眼消失不見。
還未等敖天猛眾人反應過來,兩紫袍人突然出手,周圍的人瞬間被一片黑霧籠罩其中。
黑霧中電閃雷鳴,隻聞黑霧內慘叫聲接連不斷。片刻過後黑霧消散,顯現出兩渾身染血的身影。
再看他們腳下,皆是殘肢斷臂遍地屍骸。兩人皆麵露邪惡的笑容,用那赤紅的舌頭,舔食著手上的鮮血。
此時,兩紫袍人扯下身上沾滿鮮血的紫袍,又同時向空中一抓,一件嶄新的紫袍甩手披在身上。
其中一人拂手戴上金屬麵罩,伴隨著邪惡的笑聲,二人化作兩撮黑色的飛灰消失在原地。
正在趕路的汪正天與三布,還不知他們的行蹤已然暴露。
巳時三刻,墨雲飄飄。
曆經幾個時辰的長途跋涉,汪正天和三布早已嘴巴乾涸,渴的夠嗆。
他與三布趴在一條小溪旁,痛飲著泉水。汪正天灌滿了肚子,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他擦了擦嘴邊的水漬,緩緩問道:“三布前輩,再往前走是什麼地方了?”
三布打了個飽嗝,眺望了一下遠方說道:“再走一段距離,就快到白明村了。過了白明村,離絕望澤便不遠了。”
“白明村的民風如何?”汪正天也眺望了一下遠方,隨口問了一聲。
“民風淳樸,幾十戶的人家其樂融融。”三布露出羨慕的神情回答道。
“看來三布前輩是個有故事的人呀。”汪正天嬉皮笑臉的湊到三布身旁道。
“很久以前的事了,在絕望澤附近突發意外,我受了重傷逃到了那裡。幸遇一位婆婆救我性命。隻是不知那位婆婆,如今是否還在那裡。”
汪正天聽了三布的那段往事,頓收了嬉皮笑臉,未再繼續深問。
一人一鬆鼠在溪水旁歇息片刻後,再次向白明村方向進發。
青葉微香,怪鳥飛翔。
此刻,白明村的村落,頓的顯現出兩個紫袍人的身影。
此二人正是邪仙宗鷹爪殿的弟子,戴鐵麵罩的紫袍人名喚艾蕭,另一人名為艾甘。
二人來到村子裡的一片空曠地,將刻滿符文的半尺銅杵插於地表。
他二人皆盤身而坐,對著那地麵的符文銅杵,同時手掐印訣。施展出極其惡毒的法術,‘邪仙控魂術’來操縱村民。
二人異口同聲的吟誦道:“惡山惡水,邪念蒙身,陰陽反轉,控心控魂。”
口訣念罷,二人渾身黑色魔氣翻湧,各自握臂劍指擊向符文銅杵。
刹時,符文銅棒散發出陣陣黑紫色的光暈,向四處散開。
隻片刻功夫整個白明村,就被這恐怖的黑紫色霧氣籠罩其中。
不到一刻鐘,村中幾十戶人家,皆是先後敞開各自的院門。
走出院門的村民陸陸續續,向符文銅杵所在的方向緩緩前行。
他們各個眼神空洞行走僵硬,且身上散發著黑紫色的氣息,如同行屍走肉般。
那些村民中除了青壯男丁和婦人,還有拄著拐杖的老人,更讓人震驚的還有穿著肚兜的孩童。
他們皆是被那兩紫袍人,使了妖法控了心神。這些村民木訥的站立在艾蕭和艾甘的兩旁,如一排排小樹。
邪仙宗的艾蕭與艾甘一盤坐一站立,二人相視皆露出詭異的笑容。整個村子黑紫色魔光爆燃衝天,如同人間煉獄。
就在此時,村口不遠處出現一白衣少女。她月白衣袍長發飄飄,頭盤高椎垂鬢髻,白紗罩麵鬢輕搖,盈盈細腰腿長臀翹,纖纖玉手輕撫腰間劍鞘。
此人正是觀音菩薩入凡之身,名曰鐘靈兒。乃是下仙界的正派五大宗門,月仙宮的神女。如今她的修為,才剛剛進入練氣後期大圓滿境。
此刻她出現在這裡,是借著宗門任務去天穆宗辦事的機會,來拜訪白明村的喬婆婆。
未曾想到白明村遭了如此劫難,她豈能放任不管。
就在她準備衝進村子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放眼一瞧,是一個肩頭站著隻鬆鼠的少年,朝她飛奔而來。
一個急刹車的汪正天停在鐘靈兒身旁,他未看村子方向,而是先掃了幾眼這眼前的白衣少女。
“敢問仙女姐姐,我們是不是從哪見過?”
汪正天突然冒出一句,鐘靈兒斜了他一眼。
“你意思是我比你老麼?”
“沒,沒,沒。我隻是覺得你看上去,很是麵熟。”汪正天嗬嗬傻笑的回道。
鐘靈兒聽完他的話,側身掃了幾眼汪正天。見這少年也有些許麵善,但就是想不起來從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