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之所以沒說的那麼直白,其實就是因為現在關於虛空裡notch那兩個友人的整體故事線許源大概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歸根結底,產生現在的局麵,最大的責任人應該就是notch口中的這位喜歡搞惡作劇的友人。
當然,並不是說其他人也沒有責任,事情能夠到達當下的局麵,其他人肯定也都是有逃不開的責任的。
但若是要歸根溯源的話,釀成一切悲劇的源頭肯定就是那個喜歡搞惡作劇的友人了。
在和notch交談之前,許源一直認為虛空中的那兩位都不是什麼善茬兒。
然而,通過與notch的對話,許源意識到自己可能存在誤解。
真正有問題的似乎隻是那位喜歡搞惡作劇的友人,而另一位在思想上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他最大的問題在於一味地縱容。
notch在形容他的兩位友人的時候,將另外一位比較沉穩的友人視為“男媽媽”一樣的形象。
在跟notch的交談中,notch給許源的形象都已經是“男媽媽”的形象了。
更何況是notch這位“男媽媽”口中的“男媽媽”?
這便足以推斷,他的這個友人對那位喜歡搞惡作劇的友人必定是無限度的縱容的。
這種縱容使得惡作劇的程度不斷升級,最終導致了嚴重的後果。
如果他能及時製止或者引導,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因此,雖然不能完全怪罪於他,但他確實也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但歸根結底,他並不是真正的惡人,充其量也隻能算是縱容犯罪。
而那位喜歡惡作劇的友人則不同了。
從notch講述的故事來看,他那位喜歡搞惡作的友人其實是沒有同理心的。
他這麼喜歡惡作劇,喜歡捉弄彆人,說明這個人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驚恐、悲傷等等負麵情緒之上。
這就說明他壓根就不會換位思考,並且極度自私。
正如許源所說的那樣,這種人在現實世界沒有鬨出大事,並不是因為他明是非有分寸,而是因為現實世界是有法律約束的。
有一個詞叫做閾值,這個名詞是指的一個極限值。
舉個例子,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所謂的“笑點”或者是“淚點”。
隻要遇到達到你閾值的刺激,你就會笑,會流淚。
但這個閾值並不是不會變化的。
就好比你是個笑點很低的人,如果每天都有人給你講笑話,那你的閾值也會慢慢變高。
當你的閾值變高後,從前那些能夠讓你發笑的笑話便無法再打動你了。
notch的這位喜歡惡作劇的友人,在現實世界中,搞出的惡作劇已經很多了,他的閾值其實已經很高了。
很多普通的惡作劇其實已經沒辦法再滿足他了,但因為法律的約束,他無法去突破他的閾值。
因為他很清楚,要突破閾值的話,恐怕就得戴上銀手銬了。
正因如此,他才會有分寸。
但在進入了notch所創造的世界中後,他沒有了束縛,並且成為了站在那個世界頂端的人。
他便不會有任何顧忌,可以完全釋放自己的本性了。
他會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閾值,當他的閾值突破到一定的極限,他所做的一切便不再是惡作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