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嘴唇微微顫抖,艱難地說出幾個字:“你是說我的大伯他死了?”
她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哀傷和絕望,如同一**無情的巨浪衝擊著她脆弱的心靈。
楊澤輕輕點了點頭,他感受到了少女身上那股深沉的悲傷,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扯扯著他的心弦。
“是的,白驚鴻前輩在紅蓮遺跡中與段淮一戰,因為遺跡中的天地法則,他的原本天賦被封鎖,新天賦與他的能力很不契合,而段淮卻獲得了一個更加強大的天賦,最終不敵殞落。”
然而少女似乎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拚命的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我大伯是整個白家最強的天才,放眼整個黃金大陸,能和他匹敵的人少之又少,他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死了,你肯定在騙我對不對?”
少女瞪大眼睛,急切地看著楊澤,仿佛希望他能夠點點頭,證實她的猜想。
楊澤沉默片刻,最終輕輕搖了搖頭,讓少女心中的希望瞬間破滅。
她閉上雙眼,淚水悄然滑落,像斷線的珠子,從她的眼眶中滾落。
眼淚滴落在地麵上,濺起微弱的水花,仿佛是在無聲地訴說著她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無奈。
她顫抖的雙手緊握著白驚鴻的執劍令牌,指尖的冰冷觸感仿佛是一塊冰錐,不斷刺痛著她的內心,讓她更加無法接受眼前的殘酷現實。
楊澤靜靜的站在少女身旁,等待著對方情緒逐漸平複。
少女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淚水在她臉頰上乾涸,留下了一道道晶瑩的痕跡。
她抬起頭,望著楊澤,眼神中透露著深深的哀傷和無助。
楊澤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擦去少女臉頰上殘留的淚痕,動作輕柔而細致。
“我與白驚鴻前輩隻有一麵之緣,幫他報仇也是無心之舉,這塊玉牌就還你了吧!”
然而,少女卻在楊澤還給她玉牌的時候,搖了搖頭:“這是大伯的執劍令牌,拿到這塊令牌的人,就能成為天劍宗的宗主。大伯將它交給你,肯定是有他的特殊含義,還是你保管著吧!”
聽到少女的話,楊澤眉頭微微皺起,這塊玉牌並非是什麼稀世珍寶,材質也非常的普通,沒想到這居然是天劍宗的掌門令牌,怪不得白驚鴻臨死時說要送楊澤一場機緣,原來是這個原因。
少女抬起悲傷的雙眼,望著楊澤,聲音中帶著一絲希望和期待:“大哥哥,大伯將他的執劍令牌傳給了你,那麼你就有資格成為天劍宗的下一任掌門,那你現在隨我回宗門吧?”
楊澤沉默片刻,看著少女眼中閃爍的期待和渴望,他深吸一口氣,最終點了點頭:“好,我會隨你回宗門,替白驚鴻前輩完成他未竟之願。”
其實楊澤本來是打算以弟子的身份混入天劍宗,然後調查一番白驚鴻和天劍宗的關係,沒想到進來的這麼容易。
在前往天劍宗宗門的路上,楊澤也得知少女的名字和白驚鴻有關的情況。
少女名叫白靜竹,是白驚鴻的所剩不多的直係血親。
白驚鴻早些年便在黃金大陸成名,作為天劍宗的首席大弟子,他曾斬殺了無數像段淮這樣的魔道散人。
要不是巫蠱門的勢力根深蒂固,而且他還是孤身奮戰,不然巫蠱門也要被他拔除。
白驚鴻自從妻子被段淮殘害之後,便終身未娶,因此他對白靜竹這些後輩也格外疼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