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澤嘲諷的話語,楚度似乎是被觸動了某根敏感的神經。
下一秒他的眼睛便陰沉如水,一絲殺意爆發出來。
“小子,你說什麼呢?你殺害我天劍宗的宗主,我們將你就地正法,有何不可?”
楊澤嘲諷一笑:“先前對我一臉殷勤,實際上在門外偷偷布置控製手段,而且還是幾十個人聯合起來,以多欺少,還真是光明磊落啊!就是不知道傳到弟子的耳朵裡後,他們會怎麼看你這個宗主!”
聽到楊澤的話,楚度的眼角抽搐了片刻,他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的白靜竹,隨即神情停滯了片刻,顯然是被楊澤的話觸動了神經。
與此同時,控製楊澤的威壓也減弱了幾分。
楊澤眼疾手快,急忙從一旁拿回執劍令牌,開始威脅起楚度。
“放開我,不然我就毀了這枚令牌,讓你永遠也做不了掌門!”
看到楊澤拿起了那塊代表著掌門標誌的執劍令牌後,楚度的臉色再度一變。
楚度冷著眼睛看向楊澤,沉聲威脅道:“小子,你找死,這可是代表著天劍宗掌門之位的執劍令牌,你要是毀了它,後果你承擔不起!”
然而楊澤不但沒放下令牌,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雖然他此刻被楚度聯合其他長老控製起來,但以他超凡境的體魄,捏碎這塊普普通通的玉牌,簡直輕而易舉。
猶豫了片刻之後,楚度一揮手,真的解除了對楊澤的控製。
看到楚度真的放了自己,楊澤也是鬆了一口氣。
就在楊澤被控製的一瞬間,他便在思考脫困的辦法。
起初他也想不明白楚度在想些什麼,明明楊澤已經表示過了不想要掌門之位,可楚度還要對他出手。
明明自己很渴望獲得掌門之位,但卻一直對此事閉口不談,甚至連看玉牌都不敢多看幾眼。
明明不需要這塊玉牌,他也能堂堂正正的坐上宗主之位,可他卻一直以副宗主自居。
楚度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淡泊名利的態度,似乎真的不在乎這些東西一樣,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住了一樣。
就在危急關頭,楊澤的腦海突然靈光一閃,他想到了拴住楚度的那根繩索——名聲。
楊澤此前麵對的敵人大多都是邪魔外道,彆說在乎名聲了,這幫人連尊嚴和感情都能拋棄,因此他們顧忌的事情少之又少。
但楚度不同,他出自名門正派的天劍宗,因此他受到的教育便是追逐榮耀,愛惜名聲,捍衛尊嚴。
楚度的這一生都在追逐榮耀和名聲,他生怕有一絲關於自己的流言蜚語,所以他才總是裝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樣子。
這也是為什麼他從來都以副宗主自居的原因,如果他隻因白驚鴻失蹤,就自封為宗主,那麼便有人站出來說他的宗主之位不夠名正言順,從而使他的名聲受損。
如果楊澤將令牌歸還給天劍宗,那麼順利即位的還是楚度,他害怕有人懷疑他讓楊澤暗害了白驚鴻,這樣的話,他的名聲還是會受到影響。
因此他才想到直接栽贓楊澤,畢竟一個外人,沒人會去追究他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