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和七娘互相瞪著對方的眼睛,毫不相讓。
“陳捕頭編的好故事,誣陷俺殺了自己的丈夫,可拿得出證據麼?”
“砍死闞老七的菜刀,是由傻頭從花寡婦家偷來交給了你,而凶案現場就隻有你跟花寡婦兩人,你不要告訴我,你把菜刀遞給花寡婦,讓她把要送財物給自己的人砍死吧?”
陳兵說著話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七娘跟前,突然伸出手去摸她線條分明的臉頰。
七娘本來就被他的話氣得滿臉漲紅,見陳兵如此無禮,抬手將他的手打開。
“什麼菜刀不菜刀的,俺不明白你說的啥,陳捕頭請老實些。”
中年儒生此時開口道:“七娘自小習練形意拳,等閒三四個壯漢近不得身,陳大人還是放尊重些的好,沒得傷了自己。”
陳兵左手撫摸著有點疼的右手腕,很是尷尬。
“沒想到七娘下手如此之重,果然近不得身。”
七娘沒說話,狠狠瞪了中年儒生一眼。
陳兵轉身,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闞老七整天遊手好閒,還好色成性,七娘很是嫌棄吧。”
“這是俺夫妻的家事,關你甚事。”
“你生性要強,怎奈嫁了一個這樣窩囊的丈夫,心裡極為委屈可是?”
七娘閉緊了嘴巴,不再搭陳兵的茬。
陳兵也不在意,還是不緊不慢地說著。
“本來你在外弄了些錢糧,卻發現被自己的丈夫送給了彆的女人,便再也不能忍受下去。”
中年儒生的眼睛漸漸發亮,慕容傑和黃俊也似有所覺。
眾人都安靜地聽著陳兵說話。
“而最關鍵的點在於,你是從何處得來的錢糧?”
“是俺娘家給的。”
七娘忍不住插話分辨。
陳兵冷笑道:“你是找到了靠山,一個背景強大的靠山,不然,你一個女子,何來膽子敢持刀殺人?”
“你放屁,老娘做事從來不依靠他人。”
中年儒生此時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敬意,眼前這個女子他是很熟悉的,正是自己老爹半公開的情兒。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可陳兵才來一日,便能從中看出端倪,真不是一般人具有的能耐。
陳兵被罵,並不生氣。
“讓我猜猜,這個人是誰。”
慕容傑嘴快,忍不住喊道:“不會是那闞老吧?”
七娘騰地站了起來,氣衝衝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罵。
“胡言亂語,一群汙吏,怎敢輕言侮辱闞老爺。”
陳兵扭頭看了一眼黃俊。
黃俊一跨步,攔住了暴走的七娘。
七娘抬手就是一拳,打向黃俊的胸口。
黃俊雙手一架,兩人各退了一步,心下都有些驚訝對方的力量。
陳兵不理,自顧說下去。
“七娘借了勢,便許下傻頭等人錢財,拿了花寡婦的菜刀,將闞老七,自己的親夫砍死,幾乎亂刃分屍了,看得出七娘心中的恨有多深。”
中年儒生插了一句:“可她如何斷定那闞李氏會在當晚去其家裡取錢糧?”
陳兵笑道:“闞老七不止一次送闞李氏錢糧,又沒有得手,七娘哪能不知,隨意尋個借口離家不歸,那闞老七焉能不上當?”
看了眼就要暴走的七娘,繼續添柴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