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粉刷完後,點了蠟燭,陳兵捧了菜刀在燭火上來回晃動。
一院子的人都睜大了眼睛,一臉迷茫地看著他這一番操作。
陳兵不慌不忙,放下菜刀,又命大牛帶人將七個潑皮的手指印,摁在白紙上。
做完這一切,陳兵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讓慕容傑用衣物遮了夕陽,湊近了菜刀仔細看著。
片刻後,陳兵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隻是這詭異的情景,讓彆人都憋的難受。
就連那蹲在院子裡的潑皮,也抬起頭,傻傻地盯著陳兵,心裡犯了嘀咕。
這捕頭要跳大神嗎?
從沒見過這樣斷案的啊?
看到陳兵一臉詭異的笑容,心裡更加發毛。
慕容傑距離最近,她一邊舉著衣物,一邊好奇地湊過頭來,大眼睛轉來轉去,隻看到菜刀把上有一連串的白色指紋。
陳兵抬頭笑道:“本來還想費些事挨個核對呢,這下省了老子好大的時間。”
闞良和闞棟此時也忍不住湊了過來。
“陳大人,可有發現?”
陳兵抬手指著院子裡的潑皮:“凶手就是…”
他的手指晃動著,讓七個潑皮十分緊張,紛紛躲避著他的指頭。
“六根。”
院子裡響起了驚呼,亂紛紛說起話來。
陳兵不理,喊聲:“大牛小順,帶人去搜六根的家,注意銅錢三貫,銀簪子一根,金耳墜一對,女服兩套,小麥三十斤。”
這些都是闞良此次要闞老七轉送闞李氏的財物。
六根聽到說話,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
大聲尖叫:“無憑無據,憑什麼說俺是凶手?”
陳兵冷聲喝道:“拿下!”
幾個捕快還在愣神,黃俊早一步跨過去,兜頭將六根掀翻,接過一個捕快遞來的枷鎖,把六根鎖住。
六根不停地叫嚷掙紮,卻無法掙脫黃俊的雙手。
陳兵招招手:“拖到近前來。”
黃俊把六根拖到桌子前,另一個捕快一拽六根的頭發,讓他仰起臉。
陳兵伸手拽過六根的左手,讓幾個湊過來的人看清楚。
“六根之所以叫六根,便是他左手的六根手指,看到他手指的排列嗎?正好與殺人凶器菜刀把上的指紋相吻合,殺人者不是你是誰!”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趕緊仔細對照刀把上的指紋。
六根先是呆傻片刻,然後大聲喊道:“那是俺去抓凶手時,拿了菜刀,俺沒殺人!”
陳兵冷笑:“你砍人時血流到菜刀把上,其指紋深度與平時握刀相差甚遠,我已經將浮在菜刀把上的指紋掃掉,才露出你的真容。”
“俺不服,俺沒殺人!”
六根仍然嘶聲喊叫。
院子裡的人也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闞良和闞棟也目露疑惑,從來沒聽過如此斷案的,僅憑此證就認定殺人凶手,還有些牽強吧。
陳兵不再解釋,也不理會彆人的議論,隻背了手,站在桌子前去看夕陽。
直到天色暗下來時,大牛和小順才帶人回到院子裡。
大牛手裡提了一個包裹,興奮地往桌子上一放。
“哥,找到了,這小子奸滑,這個包裹藏在屋後牆洞裡,不是有隻老鼠鑽出來,俺們幾個還真發現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