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狹小,石砌的井台高出地麵兩尺有多,井下有水,距離井口約兩三丈。
井壁濕滑,如果一個人被扔下去,想自己爬上來很難。
陳兵讓人下去探了探井水的深度,有一丈多深。
又去看當日聚餐的木桌,上麵果然有刀砍的痕跡,隻是很難證明是否當日行凶時的刀痕。
等了一天的時間,打聽消息的捕快陸續回轉,帶回了碎片式各種消息。
陳兵安排人專門分門彆類記錄下來,然後整理好後再報給他。
隨後帶了大牛小順還有慕容傑黃俊四人,換了便裝,騎了五匹戰馬,出了清河縣城,打馬疾奔向西。
身為縣尉,已經有權調用守城軍隊的戰馬來用。
青州府距離清河縣三百多裡,戰馬奔跑迅速,兩三天便可趕到地頭。
他們中間在驛站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下午便來到了青州府外圍區域。
在路旁的一處茶棚打尖。
慕容傑湊近了陳兵,低聲道:“老大,那青州府薑家可不是一般家族。”
陳兵瞪著她:“你怎不早說?”
“我怕你不來青州府了。”
陳兵一拍腦袋:“哎呀,忘了你這小子是青州人了,趕緊跟老子說說薑家的事。”
慕容傑撓著頭道:“薑家有人在青州府做通判,這倒不說,關鍵是薑家在朝中有人,據說是位居從三品的大員。”
沒等陳兵反應過來,黃俊接著補充道:“薑家是個大家族,開枝散葉,遍布朝野,大小官員不在少數。”
“還有嗎?”
陳兵冷冷地問。
慕容傑和黃俊一齊搖頭:“沒了。”
我草,這王梓沒安好心啊,這是要老子來捅馬蜂窩的節奏。
慕容傑湊近了陳兵的臉,眼睛上下看了看。
“老大,害怕了?”
“廢話,從三品啊,弄死個九品芝麻官,還不跟玩一樣。”
“那咱不抓人犯了?”
“怎麼抓?”
黃俊悶聲悶氣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可拉倒吧,長的跟個庶民似的,一臉怨種模樣。”
“完了,原來老大也有慫的時候。”
慕容傑搖頭歎息。
大牛惶恐地湊過來:“哥,要不咱回吧,這神仙打架彆殃及百姓。”
陳兵瞪了他一眼:“老子現在是朝廷命官,不能貪贓枉法。”
慕容傑不屑地說道:“你倒是想,可贓呢?”
“小子,你倒是越來越囂張放肆了,咋地,是嫌老子跟你親熱的少了?”
慕容傑連忙搖手:“不不不,老大威武,小弟俯首。”
黃俊不耐道:“說正事吧。”
陳兵琢磨半晌,沉聲道:“隻能由明轉暗,咱私下去找那薑公子了解情況總可以吧?”
“如果他硬是不認咋辦?”
還是慕容傑嘴快。
“見機行事不會嗎?”
幾人都不說話,等待陳兵安排任務。
陳兵看了一圈,最後一揮手:“進城,先安頓下來,由慕容傑和黃俊去打探薑家的情況,然後再做打算。”
五人紛紛上馬往青州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