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一擺手:“去拿枷過來,把她先鎖好,這娘們瘋起來誰也摁不住。”
小順去馬上取鎖鏈,回來把仍在昏迷中的朱小娥雙手鎖住。
與大牛一起把人抬進屋子裡,放在地上。
陳兵則取了茶壺裡的水,猛灌了幾口,鬆了口氣。
見兩人疑惑的眼神,笑道:“大牛,你不解釋解釋?”
大牛撓著頭:“俺隻知道此人便是殺人凶手,至於為啥,俺不知道。”
陳兵點頭:“還是你的直覺厲害,這朱小娥便是一個雙重性格的人,學名叫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
小順和大牛一臉懵逼狀。
“專業名詞,你們聽不懂也應該,從收集到的碎片信息中,可以判斷出,朱小娥在家中不受待見,從小造成了她自卑內向,受到來自父親和哥哥的控製,時間一長,就成了精神分裂,隻是平時無強烈刺激,病狀並不明顯。”
兩人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朱小魚是她的青梅竹馬,兩人日久情深,她想強行與之訂親,可惜被朱小鬆阻止不成,動手殺死了朱小魚,從而激發了她的精神分裂症狀,在瘋狂中殺死了家中所有人,清醒後投井自儘,誰知卻被人救起。”
小順皺眉問道:“那薑無綿呢?”
“恰逢其會而已,正是朱小鬆欲介紹自己的妹子給他,就讓他撞到了訂親殺人一幕,本想獵個色,卻惹了一身騷,也算倒黴催的。”
陳兵環視了一遍莊園,揮手發令。
“調動所有人手,封查朱家所有產業,進一步做實證據。”
小順和大牛大聲應諾。
三人上馬,駝了朱小娥一起回城。
朱小娥清醒過來後,恢複了正常狀態。
再見到陳兵時,麵帶愧色,在陳兵的循循善誘下,終於麵對事實,不再抗拒。
從神情上判斷,她已經帶了必死的決心。
看著朱小娥在供狀上簽字畫押,陳兵有些感慨,這個時代對精神疾病認識不深,不會做出輕判。
朱小娥大概率會被解往府城,然後秋後問斬。
她的唯一願望,就是允許她最後一次,給朱小魚上個墳,也算告彆。
朱家本家已經無丁,所有產業歸了公。
搜出的大量金銀細軟,陳兵將大頭送與了王梓,其他各有分潤。
縣衙上下皆大歡喜。
王梓也算暫時放下了對陳兵的敵意。
也承認了陳兵能人所不能,是個大大的人才。
具結上報,在陳情中大讚陳兵的斷案手段,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他這個知縣的引領指揮下。
距離十日之期還差三天,王知縣便允許陳兵休沐三日。
陳兵買了許多果子糕點,讓小順和大牛提了,一起回家看看父母。
老父親陳武,見到陳兵時,竟然破天荒地從那把破椅子上站了起來。
而陳兵的老娘,站在一旁,顯得手足無措。
這讓陳兵很是無奈。
晚飯時陳秀也從縣學歸家,見到陳兵十分興奮,卻也執禮甚恭。
陳兵苦笑著摟住他的肩膀。
“咱是親兄弟,乾嘛弄得如此生分。”
陳秀搖頭道:“禮不可廢,畢竟先是民見官,然後才是親兄弟。”
晚飯還是十分簡樸,看到陳兵皺眉,老娘趕緊解釋。
“你爹節儉慣了,看不得大魚大肉的浪費。”
回到住處後,打發小順和大牛各自回家,自己則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