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行到暗處,將一個走了單的獄卒弄翻,不等他喊叫,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拇指用力摁住頸動脈,心裡默念著1、2、3,獄卒昏厥過去。
扯下他的衣服換上,把一個脫光光的獄卒捆起來,用帶子勒住口舌。
然後快步往那條長廊跑過去。
他低了頭,就要越過那兩個站崗的獄卒時,其中一個大聲喊道。
“哎,你,怎麼回事?”
陳兵歎口氣,這命不好的家夥,多啥嘴啊。
他的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匕首,突然就聽那獄卒問道。
“問你呢,那邊怎麼回事?”
“走水了,不知燒了啥。”
“嗨,還以為有人逃獄了呢,喊的那個起勁。”
兩人嘟囔著,縮回崗位。
陳兵鬆了口氣,快步往裡跑去。
轉過長廊,有一道往下的台階,越往下走空氣越潮濕,氣溫也開始降低。
黑漆漆的地牢裡稀稀拉拉地點了幾盞燈,根本不起作用,隻能模糊地感覺到有人走過。
這才是陳兵的主場,憑著微風帶來的信息,他的觸覺竟然能夠知道前方有沒有物體,或者有個什麼形狀的物體。
這種體驗十分奇特,身體兩旁都是粗大的柵欄,裡麵或坐或躺了囚犯。
他們的呼吸聲,以及身體發出的氣味,還有大體形態,在這昏暗的環境裡,陳兵的感知比用眼睛看還管用。
這個是男的,這個也是男的,還有這個,還是男的。
陳兵走過一個個囚牢,始終沒有找到朱小娥。
心裡漸漸焦急起來,大火不知能持續多久,奔去救火的獄卒回來後,肯定會認真檢查大獄中的囚犯。
再走十幾丈遠時,地牢到了儘頭。
還是沒有察覺到朱小娥的身影。
媽的,這情報也不準啊。
陳兵仔細回憶地圖上的路線,確認沒錯後,隻能扭頭往回走。
再次來到之前的台階前,剛要踏上台階,忽然身體感到一側有股涼風襲來。
這是...憑著敏銳的觸覺,陳兵知道,這一側有個洞口。
猶豫一瞬,毅然轉身往洞口摸進去。
四周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陳兵依然走得穩健,準確地避開牆角木柱石塊等物。
他感到了清涼,水汽很重,應該是池塘或者是...水牢。
快要走到儘頭時,陳兵終於聽到了一絲微弱的呼吸聲。
站在水池邊緣,陳兵摸出火折子晃著了火。
隨著一蓬亮光,陳兵看到了被栓在木樁上的朱小娥。
那骷髏般瘦弱的身體,不著寸縷,幾乎全部浸在水裡,水麵蔓延到脖頸處,她的頭發被吊在木樁上鐵環裡。
乾裂的嘴唇,不知多久沒有喝到水了。
而麵對距離嘴巴幾寸的水,卻不能低頭喝到嘴裡。
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狀況,沒有發現異常,地下水牢中十分安靜,陳兵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小心地跳下水池,抽出匕首將繩索割斷,讓朱小娥伏在自己背上,開始往外跑。
誰知朱小娥剛剛離開木樁,就聽到洞口一聲大響,仿佛有什麼沉重的東西落了下來,陳兵的腳下震顫了一下。
他心裡卻震動更大,完蛋,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