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陳兵搶在齊宣文前麵說道:“凡鈺姑娘有所不知,那陳參軍也是在下敬慕的英雄,所以心中並無不快。”
“哦,那凡鈺就放心了。”
齊宣文乘著酒興,乜斜著眼睛看陳兵。
“兄弟,你這臉皮夠厚啊。”
男人之間,隻要酒意到了,便親近的十分快速自然。
“齊兄,人家凡鈺姑娘也說了,守身如玉,直至嫁做人婦,吾觀你二人,人中龍鳳一般,何不娶了回家,也算一段美談。”
聽他如此說話,兩人臉色沉了下來。
半晌,齊宣文歎了口氣。
“唉,老爹便有理由打斷了我的狗腿。”
凡鈺則借口飲酒過多,身體不適,起身走了出去。
齊宣文用手指點著陳兵。
“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啊,平時看你挺聰明嘛。”
陳兵自知說錯話,隻是因為對此世俗了解的還不太深,才造成如此尷尬。
“得,老弟自罰三杯。”
兩人酒喝得有些多,自凡鈺黯然退場後,便覺無味,起身勾肩搭背往樓下走去。
下到一樓,見小順和李來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
可齊宣文的兩個跟班,聽到樓梯聲響便立刻起身,迎上來,跟在他的身後。
陳兵並不羨慕他,這樣也太不人性化了,自己就做不到無時無刻伺候在彆人身邊。
出了酒樓,兩人揮手告彆,各自離去。
此時約莫醜時兩三刻的樣子,大街上稀稀落落地點了幾盞燈火,半死不活地搖曳在黑暗中。
陳兵獨自晃晃悠悠地踏著青石地板,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府城十分安靜祥和,遠處傳來打更人的梆子聲,更增添了寂靜之感。
剛轉過一條街,三丈多寬的街道中間站了一個人。
等陳兵走到他跟前時,依然不動。
陳兵站住,兩人相距兩米左右,互相盯著對方,沉默半晌。
“陳兵,為什麼你斷定是賊人所為?”
“難道不是?”
“明明就是秦明的火器營,如此明顯的痕跡,你忽視不見,意欲何為?”
“薑公子,你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秦明與你父同朝為官,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少跟老子扯這些道理,官場黑暗誰人不知,我隻問你,如你這般手段,為何要隱瞞真相,你跟秦明有什麼勾當?”
陳兵有些口乾,舔了舔嘴唇,雙手在身上摸了摸。
自己的腰刀上樓時交給了小順,懷裡的匕首還在。
薑無綿盯著他:“你不用害怕,沒弄清楚事實前,我不會動你。”
其實陳兵在想,如果條件允許,是不是乾掉自己送上門來的薑無綿?
“陳兵,你是我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你不感恩也就罷了,為何顛倒黑白,陷自己於不仁不義之中?”
“既然你認定是秦明所為,乾嘛不去舉報,非要等我來斷?”
“老子沒有等你,老子隻要一個真相,誰知你又湊過來找死不成!”
薑無綿紅了眼睛,咆哮著。
“薑無綿,你父提拔我是因為什麼,你應該清楚,我也沒有當回事,身為司法參軍,我隻對朝廷負責,你無端指責於我,毫無根據,彆再跟我囉嗦,有本事自己去找證據。”
“好,你有種,覺得自己翅膀硬了,你他麼還差得遠呢,老子想弄死你就跟宰隻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