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兒,那文老財叫文仲遠。”
陳兵起身往前走去,邊走邊叮囑:“伺候好飛雪,最好喂些精細的飼料,水要乾淨的才行。”
那婦人一疊聲地應著,扭身去牽飛雪的韁繩。
雜貨鋪子裡的中年男子此時露出頭來,見陳兵已經走遠了,才出來門。
“琪兒娘,你這是亂下的什麼藥?”
“你有甚好法子麼?”
中年男子頓時蔫了,垂頭不語。
那婦人怒道:“如果琪兒回不來,俺也不要活了,不知你還有沒有臉苟活。”
那男子低聲嘟囔:“琪兒娘,可彆想的太壞,琪兒入了他文家,不愁吃穿,也許享福呢。”
“放你媽的屁,咱琪兒在家就愁吃穿?俺知道你想的啥,你就死了那條心吧,若敢再娶,須先弄死了俺。”
“哪裡亂想,豈有此理,你也知文家的勢力,徒然害了人家性命。”
男子無力地辯解著,轉身竄進了屋子裡。
“害了人家性命也比你啥都不乾強,整天琢磨再娶小妾生兒子,有老娘在,你就斷了這個念想吧,惹惱了俺,一把火燒了你這勞什子鋪子。”
那婦人高聲叫罵著,卻牽了飛雪,從一旁的院門走了進去。
陳兵轉了一個彎,見是一條寬闊些的街道,老遠便看見一座高大的門樓,矗立在街道中心地段。
來到門樓前,朱漆大門,黑色門楣,一尺多高的門檻,抱著黃銅皮。
果然十分氣派。
陳兵也沒多想,像這樣的土財主,不需要講什麼策略,不同意直接開打便是。
說不服便打服了再說,簡單、粗暴、管用。
走上台階,伸手拍打門環。
時間不大,朱漆大門一側的小門拉開,一個家人打扮的男子走了出來。
“你誰啊?”
口氣倨傲。
“這可是文仲遠家?”
“你是誰,俺家老爺的名諱可是隨便喊的?”
那人怒道。
陳兵一邊往門裡走,一邊說道:“提刑司辦案,休要囉嗦,讓開了。”
“提刑司?什麼玩意兒?”
那人一臉疑惑,聽到陳兵說辦案,也不敢過分阻攔,隻是跟在陳兵身後不住地問。
陳兵進了小門,見是一座十分寬敞的庭院,轉過影壁牆,有假山,小橋流水,中間的水麵上還修了亭子。
“叫文仲遠出來,我有話要問。”
那家丁早吆喝了其他人,前去報信,自己則跟在陳兵後麵,指點著道路。
兩人轉過水麵,迎麵是一座廳堂,雕梁畫棟,看上去十分奢華。
高大的廳堂門前,已經站了四五個粗壯的家丁,抱著膀子瞪著陳兵。
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捋著胡須。
“請問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文家?”
陳兵伸手拿出提刑司金印,往前一舉。
“提刑司辦案,叫你家老爺出來問話。”
那管家也算見過世麵的人,往前湊了幾步,凝神去看陳兵手裡的金印。
琢磨片刻,也沒啥印象,自己隻見過提鎖拿刀的皂衣捕快,這勞什子提啥司,還真沒見過。
想了想,見陳兵隻一個人,從來沒有過一個人跑出來辦啥案的官吏。
“你膽子很大,竟敢冒充官府之人,想是窮瘋了吧。”
“怎麼地,你敢阻攔衙門辦案?”
那管家不屑地嘿嘿冷笑:“什麼賊廝鳥,也敢冒充衙門公人,給我拿下,先打個半死,再送官。”
四五個粗壯漢子聞言,立刻放開手腳,往陳兵撲過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