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一個女子出現在陳兵眼裡。
果然,正如書中所寫,花容嫋娜,玉質娉婷,髻橫一片烏雲,眉掃半彎新月,星眼渾如點漆,酥胸真似截肪。
陳兵判斷此女子定是那閻婆惜了。
女子來到跟前,衝三人福了一福,起身去拿茶具。
張文遠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陳兵心裡清楚,這個家夥或者現在或者後來,總要與閻婆惜搞到一起去。
閻婆惜被宋江殺死,才入了梁山泊,成為山賊領袖。
所以,陳兵對此事並不想摻和,自古奸情要人命,到了自己後世還是改變不了。
三人閒聊一些家常,不多時,閻婆陸續端上酒肴,那閻婆惜也打橫坐了相陪。
酒過三巡後,陳兵忍不住問道:“宋大哥,聽說大名府梁中書大人送給蔡相的生辰綱被劫了,現在不知是何狀況?”
宋江還未說話,張三搶著說道:“是那東溪村的晁蓋等人在黃泥岡劫了生辰綱去,事發後逃脫了追捕,入了梁山泊為盜。”
“哦,案子已經破了。”
陳兵也覺得時間差不多,心中釋然,本來還琢磨著,該不該管這個事兒。
張三點頭:“案子是破了,隻是生辰綱並未追回,梁大人平白損失了十萬貫寶貝。”
閻婆惜歎了口氣:“十萬貫啊,不知能活多少窮苦人家。”
張三不屑地說:“一府之地,十萬貫不算什麼,誰還拿窮苦人當回事。”
宋江喝道:“儘胡說些什麼,沒的讓陳兄弟笑話。”
閻婆惜並不懼他,爭辯道:“這怎麼是胡話,你自己不會算嗎,十萬貫能養活多少人家?”
張三連忙打圓場,轉移話題。
“聽說平頭山的強人被滅了,不知真假。”
宋江不說話,閻婆惜接話問道:“啊,被誰滅了?是被打散了嗎?”
張三見她聽問的認真,便來了勁,往前湊了湊了身子。
“聽說啊,聽說被人殺了一大半,滿山的屍首,血流成河。”
宋江皺眉道:“張押司說話有沒有譜,捕風捉影的事兒不要瞎傳。”
“怎麼沒有譜,有人撞到了逃命下山的山賊,還說殺人的隻有一個人呢。”
閻婆惜驚訝的瞪圓了漂亮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張三。
“殺神下凡啊。”
宋江不滿地說道:“這你也信,也沒聽到駐軍有調動的風聲,多半是假的。”
張三轉頭看著陳兵:“陳兄弟,你信不信?”
陳兵搖頭:“我不信。”
宋江笑道:“一個人殺了一山的強匪,莫不是三俠五義,還是閻羅王坐下的索命無常?”
張三也道:“一人殺了滿山的山賊,確實有些狠了。”
閻婆惜卻道:“那些山匪掠人妻女,搶人錢財,燒殺人命,就該滅了才好,奴家就佩服這樣的英雄,再多一些哪裡會有山匪強盜。”
宋江搖頭道:“多了這樣的殺神,還要官府做什麼。”
閻婆惜端了一盅酒抿了一口。
“看看你們這些官吏,彆說山匪,就是小偷,你們能拿得住嗎?”
陳兵好奇地看著這個女子,雖然風塵之色甚濃,但話語間卻充滿著俠義心腸。
張三笑道:“嫂子說的很對,就是怕真相是黑吃黑,沒的汙了英雄的名聲。”
“奴家管他黑白呢,多殺幾個強盜總是好的。”
陳兵琢磨了一下,覺得應該提醒幾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