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眾人又等了近半個時辰,終於隊長袁鐵也沉不住氣了。
“怎麼回事,這麼許久都沒動靜?”
“本來嘛,我就說咱一起過去,那李光榮也太自負了點,非要自己搞。”
一個黑衣人給他們打氣。
“彆擔心,我可是見過李光榮的神技,啥都看不見的夜裡,他能用箭射殺空中的飛鳥。”
“對對,我也見過,在老大院子裡,他能蒙住眼睛,射殺十丈外一動不動的兔子。”
袁鐵舉手喝道:“行了,咱過去瞧瞧再說。”
焦廣海連忙道:“頭,李光榮的脾氣您還不知道嘛,咱這過去,他會不高興的。”
“草他的碼,啥時候咱黑馬營受過這憋屈。”
一個黑衣人用力錘了一下牆壁,發出咚的一聲大響。
房梁上簌簌往下落土。
“老景,你他麼要拆房啊!”
磚石砌成的牆麵,被那老景一拳砸出個大窩子。
“都給老子安靜點!”
袁鐵怒喝。
陳兵趴在土地裡,等了半晌,再也沒有任何異常。
慢慢起身,肋骨疼的厲害,自己琢磨著,彆是肋骨斷了吧?
點了火折子,發現身前躺了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一身黑衣,咽喉被自己戳了個洞。
這漢子的兩隻胳膊很長,耳朵扇子大的出奇。
陳兵撿起地上的彎弓,試著拉動弓弦,誰知隻拉了個半弓。
“厲害!”
再去尋找兩支射出的羽箭,均穿透了土牆,鑽進了浮土中。
陳兵將死屍拉到土牆邊,用力把土牆推倒了,掩蓋住屍體。
也算是給他掩埋了屍骨。
天色稍微發了些白,陳兵便收拾起來,上馬離開了殘敗的村落。
走了不到二裡地,陳兵被馬匹顛簸的肋骨劇痛,不得不下馬,牽著馬匹往前慢慢溜達。
他用布帶在肋下用力纏了幾圈,權當護腰,減少痛感。
前後望了望,遼闊的大地一望無際,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搖頭歎了口氣,繼續舉步前行。
而在此時,袁鐵帶了四個黑衣人,正站在殘敗的村落裡發呆。
四下裡尋找了半天,啥也沒找到。
陳兵離開此地往前趕路沒問題,可李光榮呢?
被殺了?
這個結果任誰也不相信,漆黑的夜裡,啥都看不見,隻有李光榮那雙大耳朵靈敏異常。
再加上強弓勁箭,肯定是立於不敗之地,怎會沒了人影呢?
焦廣海話多,小心地說道:“頭,不會是李光榮帶了陳兵的屍首,自己去領賞了吧?”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很是認同這個說法。
當然,這也是最好的結局。
如果李光榮被陳兵乾掉了,這事可就大了,自己的老大楊校尉會不會扒了他們幾個的皮?
五個人站在村落前,任風吹拂,身心皆是一片淩亂。
半天後,袁鐵揮手:“老焦,你帶個兄弟去前麵看看,其他的原地繼續查找。”
陳兵越走越熱,再加上肋骨疼痛難忍,不得不找了個路邊的石頭坐下休息。
“唉,這得找個大夫給看看,肋骨斷了可不是個小事。”
他自顧嘟囔著,喝了幾口水,往來路看著,希望能出現慕容傑和黃俊的身影。
可身後除了萋萋荒草,啥也沒有。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