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袁鐵被往後彈出去,一眾黑馬營騎士也跟著或飛或摔地一陣散亂。
陳兵身上的軟鞭一鬆,他趁機伸手扳住馬鞍,將身體拉正。
抓住馬韁將棗紅馬勒住。
扭身看著身後的戰果。
一條黑影飄過來,躍上棗紅馬的馬背,身體伏在陳兵身上。
“大人,俺弄得還行吧?”
“行個屁,弄這麼老遠,差點害死老子!”
“沒辦法啊,附近沒有粗壯的樹木,根本吃不得力。”
“趕緊去看看還有沒死的,補上一刀。”
兩人同時跳下馬來,持刀往散亂的躺了一地的黑馬營騎士處走過來。
黑暗中有掙紮著往起爬的,卻被趕過來的陳兵一刀削斷了脖子。
還有不知是誰,從地上跳起來,尋了一匹沒跑遠的黑馬,翻上馬背,打馬疾馳而去。
陳兵也不去追趕,知道全殲有難度,有漏網之魚很正常。
跟前躺在地上的黑影身體正在扭動,陳兵舉刀正要砍下去。
那黑影突然叫了起來:“陳爺,刀下留人啊!”
聽到聲音,陳兵的刀在半空中凝住。
“我草,你小子命真大。”
焦廣海蜷縮在地上,雙手捂住胸口,他被鋼絲勒在了盔甲上,繃了回來,也撿回了一條命。
但是胸部也被鐵絲勒出了一條深深的傷口。
他當時正要長身舉刀去砍陳兵,從而讓過了鐵絲勒頸的死亡陷阱。
朱小娥點燃火折子,四處查看著戰況。
陳兵則專門關注用軟鞭纏住自己的家夥,能有躲避黑暗中鐵絲的手段,應該是個超過這些人很多的高手。
掃視了兩遍,也沒看到有手握軟鞭的人。
陳兵皺眉,果然厲害,此人竟然真能躲過黑暗中的鐵絲。
想想就讓人冒汗,在目不能視物的暗夜中,飛馳的馬速,前方一根繃緊的鐵絲。
他是如何躲避開的?
除了逃走的一個,重傷的焦廣海,現場還有七個黑馬營的騎士。
四個人被鐵絲勒掉了腦袋,一個剩了半拉腦袋,還有一個臥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陳兵歎了口氣:“媽的,還是逃了兩個,命真好。”
他說著往路邊的土溝裡走過去,那裡還有一個黑衣人,半臥在裡麵。
剛接近那人,朱小娥在身後尖叫道:“小心!”
陳兵退了一步,腰刀一橫,擋住了對方突襲的一刀。
那人隻砍了一刀,見沒成功,便頹然放棄進攻。
“陳兵,老子服了,沒本事弄死你,不過你逃不過黑馬營的追殺。”
“你是誰?”
“黑馬營隊長,袁鐵。”
“你這一隊恐怕沒剩幾個了吧?”
袁鐵扭頭掃了一眼橫七豎八的屍體。
“我對不起他們。”
焦廣海從地上撐起半截身子,嘶聲喊道:“頭,我還活著。”
“你小子平日油滑,卻也命好,兩次都讓你躲過了,以後好好活著。”
“頭,你咋如此說話?”
“老子帶你們出來,弄成如此慘狀,哪還有臉回去見老大。”
焦廣海也聽出袁鐵口氣中的死意,連忙喊道。
“頭,咱以後老實待在營中,不再跟陳兵慪氣便無人能威脅到咱啊。”
袁鐵搖頭:“說的輕巧,陳兵與黑馬營已成死敵,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