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緩過神來,找到掛在衣架上的衣服,穿戴起來。
深吸一口氣,結果慘叫一聲,肋骨處傳來劇痛。
朱小娥冷笑道:“差了不到半分就刺在心臟上,讓你貪戀美色,差點把命丟了。”
陳兵不理她的冷嘲熱諷,再次跑到木床上,四處翻找起來。
果然,這架巨大的木床上有機關,床內靠牆的地方有一個暗門。
可想而知,那刺客就是從這裡進來的,岑小小也是從這裡離開的。
“刺客還能活著嗎?”
“彆說從如此高處跌下去,就剛才那一刺,老娘可不會刺歪半分的。”
“那不是他刺歪了,是老子躲了一下。”
“你還顧得上躲啊?整幅身心都在那花魁身上了吧。”
“你有完沒完,老子是喝多了酒。”
“哼哼,借口。”
“老子玩個女人用得著借口嗎?”
兩人不再說話,沉默著。
突然,兩人一起往外跑,開門發現,門前的侍女仍然蜷在角落裡酣睡。
穿過走廊往樓下跑,陳兵跑不過朱小娥,不但跑不過,而且被拉得很遠。
他跑到五樓時,朱小娥已經不見了蹤影。
索性,陳兵緩下步子開始走,身上有傷,不宜激烈運動。
等陳兵沿著酒樓找到那具屍體時,朱小娥已經蹲在那裡扒拉半天。
“你摸屍上癮啊?”
“我這是想看看他有啥特征,你見哪個刺客出來殺人還帶金票銀票身份證明的?”
陳兵走到跟前蹲下來。
“看出啥了?”
“是個女的。”
“然後呢?”
“你自己不會看?”
陳兵也不跟她生氣,這娘們越來越放肆,就是覺得自己隨和。
屍體是個年輕女子,臉已經被挑簷撞得血肉模糊,身上除了衣服再無他物。
陳兵摸了摸她的胳膊和腿,感覺筋骨勻稱有肌肉,顯然練過武或者是舞。
“這個娘們恐怕跟岑小小有關係。”
“為什麼?”
“我也說不上來,這次刺殺到底是誰的主謀?”
“岑小小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調得動的。”
“靳凱旋這小子嫌疑很大,跑前跑後的張羅,十分賣力,就差把老子推到床上去了。”
“岑小小的床啊,你還用彆人推?”
朱小娥冷笑道。
陳兵不與她爭辯,這個女子精神有問題不說,屢次救了自己的命,跟自己又很親近,她這樣說話,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的表現。
“走吧,彆待在這裡讓人抓到把柄。”
兩人轉身往外走。
“你準備怎麼查?”
“查什麼?”
“是誰派的刺客要殺你。”
“好多想殺我的人,怎麼查,在應天府老子一沒人脈,二沒權勢,查出來也白瞎。”
“就這麼算了?”
“你有好辦法?”
朱小娥不說話了,兩人翻牆離開酒樓,此時的天也快亮了。
回到陳兵住的客棧,再次翻牆進入,來到屋子裡。
朱小娥弄了清水讓陳兵洗漱。
陳兵心裡很是感激,雖然朱小娥嘴碎點,可危機時刻她總能第一個出現。
今晚看到她的那一刻,心裡確實很溫暖。
朱小娥也弄了盆水,擦洗了一下臉,又忙著給陳兵把被褥鋪開。
然後兩人並排躺在床上休息。
陳兵非常疲勞,忙活了半個晚上,體力消耗巨大,再加受了不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