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皺眉沉思,手裡把玩著王詵的腰牌。
“老子也想撒手不管,可撒得了嗎?”
“都是你,不管閒事會死啊。”
“還好意思說我,你不帶老子來這裡,哪能遇到這些爛事。”
兩人互相瞪著眼睛,跟鬥雞一般。
過了一會兒,又各自低頭。
齊宣文一攤手:“人已經死了,是誰在背後支使也無從查找,現在怎麼辦?”
“走吧,去找趙哥,他是刺殺目標,自然行動小心,其行蹤不會讓太多的人知道,就查是誰泄露出去的。”
兩人出了屋子,招呼李花羽往外走。
李花羽卻還掛念著李師師。
“陳兵,咱走了,那這裡的內奸誰來查?”
“我已經給陶兄說清楚了,順藤摸瓜他該會用。”
在外進院裡喊了李丹丹,再加上齊宣文的兩個跟班,六個人一齊走出“凱旋門”。
其實這是陳兵自己的叫法,“凱旋門”上寫了飛花聆三個大字。
回到齊宣文的彆院,因齊宣文還要去相府聽差,便與陳兵告辭,約好晚上再聚,帶了兩個跟班走了。
陳兵琢磨著持了都尉府的牌子去找王詵。
誰知王詵的家丁先找到了自己這裡,說是他家老爺約陳大人相見。
這次是陳兵隻帶了李花羽,跟著王詵的家丁,在街上轉了兩刻鐘的樣子,來到一處不起眼的宅子前。
穿過小院,來到二進宅子裡,看到王詵正在一扇門前溜達。
一見陳兵,連忙招手讓他過去。
李花羽照例被留在門外,屋子裡還如昨晚的格局,趙哥在椅子上坐了,身側站了那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
陳兵拱手叫了聲:“趙哥。”
趙哥微微點頭,示意他坐在下首位置。
王詵還是立在中間,扭頭問陳兵:“案子查的如何了?”
陳兵略一斟酌。
“趙哥,事情從昨晚開始,那名刺客已被查明身份,是禁軍裡,萬中無一的射手。”
趙哥聽得皺起了眉頭,王詵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
陳兵繼續說道:“刺殺案的主使人,串通收買了李師師身邊的人,而趙哥的行蹤亦被您身側之人泄露出去,然後策劃了此次刺殺。”
“李師師身側之人已由陶昀然著手調查,相信很快會有結果,目前是趙哥這邊,需儘快查明泄露者的身份,綜合兩家的供詞,才能掀開主使之人的真麵目。”
王詵追問了一句:“陳兵,你確定殺手是禁軍的人?”
“這樣的射手,萬中無一,其身份昭然若揭。”
“你能找出趙哥身側的內奸嗎?”
“隻要讓小弟介入,很快便能查出此人。”
王詵回頭去看趙哥。
趙哥煩躁地擺了擺手:“行了,陳兵果然神斷,趙某十分欽佩,此案便到此為止吧。”
陳兵呆愣一瞬。
“趙哥,難道...”
那白麵無須的中年男子喝道:“趙哥一言九鼎,說怎樣便是怎樣。”
趙哥見氣氛有些凝重,遂笑道:“陳兵果然沒讓我失望,文武雙全,確為我大宋棟梁之材。”
“趙哥謬讚。”
王詵連忙道:“陳兵,案子的事先擱一擱,今兒咱陪趙哥散散心。”
陳兵一臉懵逼,案子弄到一半就算了不說,怎不拿要自己命的人當回事?
王詵一拉他的胳膊:“走吧,這裡可是京都城最大最豪華的賭場,咱去玩兩手。”
說著話,幾人起身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