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無須男立刻橫身擋在趙哥身前,警惕地觀察圍過來的漢子。
李花羽隻在空中晃了一下,便將軟弓組裝起來,搭上彩羽箭,箭頭下垂,誰也不看,安靜地待在原地。
陳兵背著兩隻手,臉上掛著微笑,四處看那些黑衣漢子。
他之所以如此淡定,心裡早盤算明白,既然貴為皇室家族成員,就是出來玩,也不會隻帶了一個護衛。
早在上二樓前,他就發現賭坊內看熱鬨的多,參賭的人少。
這些看熱鬨的大多還都是年輕力壯,身姿挺拔的家夥,一點都不像賭徒。
果然,雙方對峙間,王詵雙手連續擊打了三下。
樓下那些看熱鬨的青壯們立刻轉身往樓上跑,雖然都空著雙手,卻也步伐沉穩,絲毫不亂。
賭坊內這些看場子的大漢,從來都是一聲令下,群起而毆之,哪管對方是些什麼人物。
雙方短暫對峙片刻,黑衣漢子們舉起手裡的短棍,衝上來就打。
趙哥見狀大怒,沉聲喝道:“給老子殺無赦!”
四處圍過來的黑衣漢子與樓下衝上來的青壯漢子立刻呈亂戰狀態。
李花羽站在最後,她身後是陳兵和王詵,見黑衣漢子已經衝到跟前,隨手將軟弓挎到肩膀上,兩手各執一支彩羽箭,左右一晃,衝過來的兩個黑衣漢子,咽喉中箭,短棍掉落,身體也往地上栽去。
陳兵驚訝地發現,這娘們不光射箭厲害,這近身搏擊也硬是犀利得很。
隨著兩個栽倒的漢子,那些持短棍的家夥俱是一愣。
打架是成天發生,可死人卻很少見。
他們心裡都惶恐起來,這些人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一直站在大案後的中年荷官看得最清楚,兩個看場的保鏢倒地身亡,咽喉處嗞出一蓬鮮血。
他也傻了,這些賭徒敢殺人?
看來自己判斷錯誤,為了保全自己的臉麵,本想將他們嚇走了事,可現在鬨大了!
隻片刻間,那些黑衣漢子就被打倒了七八個,剩下兩三個轉身就跑。
此時後門奔出一個肥碩的女子,身後跟了兩個高壯的漢子。
她瞪著眼珠子,眉毛豎起來,大聲喝罵。
“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老娘這裡鬨事,老程,怎麼回事?”
趙哥哪裡管她罵啥,衝王詵擺擺手,示意這裡由他處置,自顧大步走出了賭坊大門。
王詵低頭與一個漢子低聲說了幾句,然後扭身與那女子對峙。
“你是這裡的老板?”
“你他媽的是誰,給老娘揍他!”
肥碩女子脾氣十分火爆,根本沒有與人對話的耐心。
她身後的高壯漢子一個箭步竄上來,舉手就是一拳。
王詵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不講道理的人,話還沒說就動手,一時懵逼。
陳兵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往裡一拉,那高壯漢子一拳走空,身體往前撞,李花羽手裡的彩羽箭順勢往前一刺,戳進了對方的脖子。
兩人動作就像演練過一般順滑,瞬間一個高壯的大活人,轉眼砸在地上,抽搐著,眼見不活了。
肥碩女子眼珠子瞪地溜圓,呆在了當地。
王詵與她拉開些距離,讚賞地看了陳兵和李花羽一眼。
“現在能跟我說說,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此處的老板?”
肥碩女子緩過神來,知道撞在了鐵板上,態度緩和了許多。
“你...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