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忙活到天快亮了,才把滿身都是魚鉤的袁鎮解救出來。
弄得袁鎮像個血人一樣,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齜牙咧嘴地走出了翟家院子。
直到此時,陳兵才想起翟家人的狀況。
連忙跑到廂房去查看,翟老頭和老太太兩人安靜地躺在炕上,仿佛還沒睡醒。
再去看翟軍兩口子,也是好好地躺在炕上,很是安靜。
陳兵便悄悄退了出去。
陳兵知道,這個禁軍楊教頭和宮內的李公公,都是殺人不見血的高手,不知如何下的手,人死了卻未見血跡。
回到正房中,收拾起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將兩具屍體抬到床上,蓋上被子。
朱小娥歪著頭打量著床上兩具屍首。
“看來那楊戩與禁軍步兵營的趙什麼玩意兒,聯合起來整你,也虧你命硬,但凡換個人早被弄死了。”
“誰說不是,弄得老子成天一身傷不見好。”
“是不是妨礙你發揮了?”
朱小娥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
陳兵用力點頭:“嗯,不然這兩個家夥費不了多大事。”
“少裝了你,我說的可不是這個。”
“那是啥?”
“現在好像滿城的人都知道,你住在李師師的臥房裡,難道你倆僅僅是各自睡覺?”
陳兵摸著臉頰做沉思狀。
“還真是,小娥,你跟他們不一樣,聰明絕頂,不用想就能明白,當時我可是重傷瀕死,除了昏睡,就連吃喝拉撒都不會整。”
朱小娥也學他的樣子摸著臉頰思索。
“說的跟真的一樣,可某些人昨晚上很是龍精虎猛,連人家的媳婦都不放過。”
陳兵的臉頓時綠了,惡狠狠地瞪著朱小娥。
“老子是中了那娘們的毒藥,這你會忘記了?”
“那前一晚呢,對我也是反應挺快哦。”
陳兵悻悻地扭頭不去看她。
“行了,你就當老子是個流氓吧,愛咋地咋地。”
朱小娥見他抹不開臉急了眼,連忙轉移話題。
“這樣說,那晚襲擊你的四五十人,肯定是禁軍步兵營的軍卒無疑。”
陳兵也緊跟她的思路。
“結合各方麵的線索,確實是,但目前還沒確鑿證據。”
“下一步咱們怎麼乾?”
陳兵掃視了一下屋子。
“放火燒了這裡,咱換個地方繼續查。”
陳兵覺得天快亮了,就算起了火,也會很快被人發現,從而將火勢控製在最小範圍內,不傷及無辜。
兩人換了身裝束,朱小娥一身書童裝,就像陳兵的小跟班。
陳兵則穿了一件長衫,活脫脫一個文靜的書生模樣。
可兩人卻坐在一處長了草的牆頭上,蕩悠著四條腿,仰望著遠處天空中滾滾的濃煙。
看了半晌後,跳下牆頭。
朱小娥問道:“咱這是去哪?”
陳兵在前麵搖頭晃腦:“跟上,去快狼幫瞅瞅。”
楊戩和趙由敏此時還待在一起,兩人一夜未眠,熬得雙眼通紅。
“趙大人,你的那兩個教頭身手如何?”
“他們同李公公一樣,不相上下。”
楊戩鬆了口氣:“那咱家就放心了,李公公的厲害,可是僅次於何總教頭。”
趙由敏擔心地說:“如果這次再不成,咱倆可真就無人可派了。”
“這個小兔崽子怕是老天派來折騰咱家的,怎麼弄都不死!”
楊戩惡狠狠地說。
“發狠沒用,楊公公還是多想想辦法吧,如果讓他弄清楚真相,咱就大難臨頭了!”
“慌什麼!”
楊戩不滿地瞪了趙由敏一眼。
“咱現在跟蔡相和高太尉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事情爆出來誰也蹦躂不了。”
“也是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