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酒客開始往樓下跑,兩個高大的漢子持刀護著那個小孩也往樓梯口退去。
小孩一臉的不滿意,嘴裡叨叨著:“你們兩個慫貨,平時看著武藝高強的樣子,真到關鍵時候,就跟兩個縮頭烏龜一般,去打他呀...”
兩個高大漢子根本不聽他說什麼,隻是穩穩地站在他身前,警惕地看著陳兵等人。
從樓下竄上來幾個夥計,手裡提了菜刀鍋鏟等武器,慢慢往陳兵等人身前湊過來。
陳兵一揮手:“竟敢對老子動手,給我打!”
林衝和尉遲弓遲疑著,互相對視,都沒動彈。
他們都是守法軍官,從來沒做過欺負老百姓的事。
陳兵無奈,踉蹌兩步向前,抬腳將一個離得近的夥計踹翻在地,開啟了戰端。
四五個夥計立刻往上衝,舉起手裡的武器群毆陳兵。
李花羽在陳兵身後,探手將他拽了回來,從腰間抽出一隻彩羽箭,挺身向前。
被她拽的踉蹌倒退,經過她身邊時,低聲道:“彆傷人性命。”
林衝和尉遲弓不再呆立,既然對方動了武器,傷了陳兵可就不妙了。
畢竟陳兵是官,被傷到身體,這些夥計算是惹了大禍。
他倆放輕了拳腳,隻三兩下就把四五個夥計打得倒退而回。
幾個夥計見對方高大威猛,但拳腳上很軟,頓時來了精神,叫囂著再次往前衝。
雙方正鬨的不可開交時,樓梯上跑上一個漢子,麵色黝黑,濃眉直豎,身量很高,手大腳大。
上樓先掃了一眼戰況,然後高聲喝道:“都給我停手!”
他聲音很大,震得整個樓上嗡嗡作響。
幾個夥計趁勢往後退了幾步,瞪著眼睛不服氣地看著陳兵等人。
尉遲弓也退到陳兵身側,低聲說道:“此人正是那魏勉。”
陳兵不動聲色,依然裝作頭昏腦脹狀。
“你是何人?”
有夥計大聲道:“這便是俺東家,你這廝好不曉事,敢在豪傑樓吃白食。”
魏勉往前一站,衝陳兵拱手道:“這位朋友,可是對酒菜不滿意麼?”
“你們賣的是假酒,還來問我?”
“唉,不管如何,這一餐便算魏某的,朋友請便吧。”
他這麼一說,還待在樓上的酒客和那小孩子頓時嚷嚷起來。
“憑什麼讓他白吃?”
“一看就是故意鬨事,就這麼放他走,太便宜他了吧。”
“就該打一頓送官的。”
魏勉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
“就算魏某交個朋友,大家夥給個麵子,讓他走吧。”
眾人見酒樓老板都認了,也不再說話,都去看陳兵如何。
尉遲弓和林衝都衝陳兵使眼色,那意思是趕緊走吧,正主找到了,這台階給的很不錯。
陳兵則把眼一橫:“扯淡,老子喝了一肚子假酒,正難受呢,還有被他們打了,不要賠償的嗎?”
他這話一出,就連林衝都皺眉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尉遲弓也懶得說話,抱了兩臂,退到了後麵。
魏勉冷笑兩聲:“朋友,可是故意來鬨事的嗎?”
陳兵不屑地仰麵向上四十五度。
“小子,可知道爺是誰嗎?”
“正要請教。”
“京都八十萬禁軍教頭,就是俺...三個。”
魏勉一愣:“朋友,原來你們是禁軍的,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這酒菜正該魏某請了。”
“你也是禁軍的?老子怎麼不認識你。”
“我兄弟就在禁軍任職,步弓營校尉於順章的便是。”
陳兵斜了眼睛瞅他:“少他麼懵我,怎不見那於順章提起過你?”
“這個...他現在不在京都。”
“嘿嘿,這話誰都會說,今兒個不賠老子一千兩的精神損失錢,就拆了你這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