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弓疑惑地看德公子一眼,見是個孩子,便沒有理會,仍然對陳兵說道。
“當時都尉府王大人不在府中,俺便等在那裡,結果到現在王大人都沒回府,俺隻好跑回來了。”
陳兵無語,這尉遲弓箭射的好,腦子卻有些迂腐。
林衝也趕過來向陳兵道歉,他覺得辜負了朋友間的義氣,不該向權勢低頭。
但是他一家子都在京都,讓他像魯智深般無所顧忌,肯定是做不到。
陳兵擺手道:“都彆說了,走走走,人越多越好,咱一塊去玩遊戲。”
德公子歡呼雀躍,尉遲弓和林衝則一臉懵逼。
最後還是林衝人麵廣,尋了一處兩進的院子,讓眾人當成一個據點。
陳兵安排諸人去采買物品後,自己則跑到藥鋪去看朱小娥和黑馬。
沒想到朱小娥已經走了,讓陳兵不得不佩服她變態的恢複能力。
黑馬也很有起色,見了陳兵十分親熱,一人一馬膩歪了半天,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陳兵回到據點,沿途畫了不少圈圈。
他策劃的這場遊戲,沒了朱小娥是不行的。
這次的人員分派,德公子帶了四個護衛,外加一個奶娘。
雖然他已經不吃奶了,但是這個奶娘從小到大,就沒離開過,不管他到哪都得跟著才行。
尉遲弓和林衝加上陳兵和李花羽,一共十個人。
朱小娥在暗處行事,每個人都被分派了任務,雖然其間德公子表示要承擔更多的任務,被陳兵否了。
魯智深對遊戲不感興趣,自顧回了菜園子。
陳兵帶了眾人準備了兩天的時間,終於在第三天的深夜開始了行動。
趙由敏從陳兵手裡搶走了於順章,一連幾天都在提心吊膽地等待陳兵的報複。
誰知一切風平浪靜,便漸漸放下心來。
心想,彆人都把陳兵吹噓的神乎其神,卻也不過如此,老子隻帶了兩百人,便壓得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想在京城搞事情,這小子差得還太遠。
第三天的夜裡,趙由敏心情不錯,招了兩個小妾,狠狠地釋放了幾次,直至精疲力儘才翻身睡去。
誰知睡至半夜,忽然被一陣嗚咽聲驚醒。
涼風微送,烏雲遮住了星月,一抹淡黃在屋外搖曳。
身邊的小妾一臉的緊張,伏在他懷裡不敢動彈。
趙由敏側耳細聽,窗外的嗚咽聲越發清晰,是個男子在哭泣,哭聲卻十分幽怨。
這三更半夜的,趙由敏不由得出了一身白毛汗。
畢竟自己是個武將,膽子沒那麼小,隨手用力擰了一把小妾的大腿,聽到了小妾大聲呼疼的聲音。
不是在做夢,立刻勃然大怒。
誰敢在老子頭上玩陰的?
隔了窗戶向外吆喝起來。
“你們他麼都是死人嗎?還不快給老子拿人,裝神弄鬼,以為老子是嚇大的。”
喊了半天,周圍卻毫無動靜,隻有那哭泣的男子,仿佛還在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趙由敏皺眉,翻身下床,隨手取了床頭掛著的長刀,披了件長袍。
“去掌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