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一陣驚喜,大部隊終於趕了過來,此次如果拿不下陳兵,後麵可就更難奈何他了。
昏暗的光線裡,上百持了長矛的禁軍軍卒,湧進宮門,在申觀音的寢宮門前擺開陣勢,將林立的長矛對準了門口諸人。
一個將軍模樣的中年男子,全身披掛,站在軍卒中。
“楊公公,王將軍,怎麼回事?”
王琦還未說話,楊戩搶先說道:“梁統領,此人持刀在後宮內殺了人,快快將他擒住,他手上有刀十分危險。”
王琦拱手道:“統領大人,提刑司陳兵,持牌宮內行走,與楊總管的人發生衝突,導致死了兩人。”
梁統領遲疑了片刻。
“提刑司陳兵近前來。”
陳兵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小院門外。
“見過梁統領。”
“你的腰牌何在?”
陳兵將手裡的腰牌舉了起來。
梁統領一擺手,本來斜指向前的林立長矛瞬間豎了起來。
“楊公公,此事梁某須向上報告,且各自散去,等待結果。”
楊戩再次傻了眼,這個處理方式,明顯偏向陳兵。
哪有放過殺人犯的道理?
那姓梁的統領,顯然是有人跟他打過招呼,模糊地知道些內幕,所以,聽到陳兵的名字,就明白這裡麵有問題,自己決定不插手進去找麻煩。
不理楊戩的質問,揮手命令軍卒向後轉,跑步走。
隻刹那間,一群持槍軍卒走得一乾二淨。
楊戩茫然回頭,發現王琦已經帶了六個侍衛,悄悄溜走了。
隻有不遠處,冷冷盯著自己的陳兵,臉上還帶了些許嘲諷的微笑。
楊戩打了個冷戰,這個殺神進宮,怎沒人跟自己打招呼?
蔡相那裡知道嗎?
高太尉知道嗎?
就連皇後娘娘也沒跟自己透露半點消息啊。
陳兵緩緩踱到楊戩麵前,歪著頭看了看他蒼白的臉色。
很想一刀削了這死太監的腦袋,可陳兵還是忍住了,自己毫無理由地殺人,還是個大內副總管,除非想去梁山發展,不然很難解釋。
楊戩憤怒的臉變成了苦笑。
“陳大人,您持了腰牌進宮,咋沒提前打個招呼呢,好讓咱家隆重接待一番啊。”
“楊總管,已經很隆重了,看看這長槍短棒的,要不是陳某有些能耐,恐怕此時身子已經涼了。”
“陳大人說笑了,還沒進膳吧,咱家去給您弄些好吃的如何?”
“免了,老子怕你下毒。”
楊戩尷尬地擠出笑臉:“怎麼會,咱倆之間都是誤會啊。”
陳兵冷笑著伸出一根指頭,捅了捅楊戩的胸口。
“是不是誤會,這裡可都清楚明白,今日老子暫且放過你,以後再見可就不一定了。”
“誤會啊陳大人,都是誤會,您聽咱家解釋...”
陳兵擺擺手:“趕緊滾蛋,以後最好彆出現在老子的視線內。”
楊戩無奈,認栽,他知道在陳兵麵前就是隻螞蟻,被他撚死隻是分分鐘的事兒,還是容後再想辦法的好。
尷尬地笑著,轉身就走。
申充儀的小院子門口擠了一堆腦袋,正看著兩人的表演。
見散了場,頓時也做鳥獸散去。
陳兵舉步往大門走去,就在此時,他身後傳來了申觀音的喊聲。
“陳大人且慢走。”
陳兵轉身,看著嫋嫋娜娜走過來的申觀音,皺眉問道。